contentstart-“吱吱,你是在怪我吗?怪我这么久没来接你回家?”
她捂着嘴,拼命摇头。
不是的,她怎么会怪他?
当初,宋雨璇把爷爷推下楼,导致爷爷昏迷不醒,她自责的根本没有脸继续待在他身边。
都是因为她,才会让爷爷那么大年纪了,还要去鬼门关走一遭。
门外,江北辞柔声解释道:“很抱歉,我这么久没来找你,但我不是故意的,吱吱。我发生了事故,失去了部分记忆,也是最近才找回那些记忆。”
他指的事故,是坠机吗?
失去部分记忆?是和她有关的记忆吗?
听到他出事,她很担心,很想问问,可她不能问。
她不能发出声音,更不能给他开门。
“吱吱,你说话,好不好?”
她盯着那门把手,有一瞬间,冲动的,很想开门。
“你不想说话也可以,像这样,敲敲门,敲三声代表你想见我。”
叶南吱蜷起手指,想叩门。
可手指顿在半空中,停顿了好久,迟迟没有动作。
她收回手,无助的抱紧双膝,低声哽咽。
“叩,叩,叩。”
门外,响起了三道敲门声。
是江北辞敲的,“你不想见我,可我想见你。”
她下意识看了看自己。
废掉的右手,再也不能拿手术刀。
身体上,满是鞭痕。
除了左胸口的纹身处是干净的,没有一处能让她接纳现在的自己。
每天要在淋浴头下,把水开到最大,冲两个小时以上,才会觉得自己干净了一点。
犯病严重的时候,会疯狂的无差别攻击,不管对方是谁,她都会当做是傅临洲那个人渣。
有一次,乔观澜来看她,她差点把乔观澜胳膊上一块肉咬下来。
她已经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了,甚至不能自理。
这样的叶南吱,要怎么跟他回寒城?要怎么……做他的妻子?
江太太是谁都行,但唯独不能是一个疯子。
现在的她,连站在他身边的勇气都没有。
如果犯起病来,被别人看到,她会给他丢人的。
隔着一道门,他们互相僵持着。
一个不开门,一个就一直等在门口。
倔强如斯。
楼下,乔观澜抬腕看了眼腕表时间,大步上楼。
他劝道:“南吱是不会开门的,你走吧。”
江北辞看着那道门,语气坚定果决:“我这次来罗马,就是为了接她回家,她不愿意见我,我就一直等,直到她愿意跟我走。”
“南吱不会跟你走的,你死心吧。”
男人屹立不动,没有半分犹豫。
乔观澜无奈淡笑:“你跟南吱,还真是一类人,一样的犟。她说了不见你,就肯定不见你,你就是在这儿等个三天三夜也没用。”
江北辞这么离经叛道的人,自然不会听他的话。
他撸起衬衫袖子,给江北辞看,“这个牙印,是南吱犯病的时候咬的。你知道她把我当成了谁?”
男人不以为然:“她咬你,是她不喜欢你,她不会这么对我。”
乔观澜失笑,“江北辞,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啊。她爱你,她怎么不开门?她可是会给我开门的。”
“……说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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