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苏茗苑一回到家,就伏在了姜宁佩的腿上失声抽泣。
姜宁佩心疼坏了,不住的安慰,“傻孩子,她不过是仗着关彻,现在才敢这样嚣张,妈不是说过了吗?只要你好好把握住关律,这个百亿公司的老总在关律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苏茗苑抬起头,眼睛里满是委屈巴巴的泪水,“可是今天她故意叫关律‘姐夫’,让关律对我失了兴致,我现在还怎么把握住关律?”
姜宁佩疼惜地抹去苏茗苑脸上的泪水,哄道,“其实她何尝说错了?如果关律对你有真感情,她叫他姐夫,他的反应就应该是高兴,这只能说明,他对你跟对他以往其他的那些女人确实并无区别。”
“呜……”苏茗苑失声痛哭,“那我怎么办……”
姜宁佩轻抚她的背安慰,“感情这种事,急不来的,只要抓着男人的软肋,你就不怕拿捏不住他,知道吗?”
苏茗苑闻言,皱了皱鼻子,停止哭泣,“所以,当初爸爸抛妻弃女,也是被你这样拿捏的吗?”
姜宁佩认识苏振荣的时候,苏振荣就已经有容淑娟这个妻子,并怀有瞿熙。
后来苏振荣为了姜宁佩,便跟容淑娟提出离婚。
容淑娟刚刚生下孩子不同意,苏振荣便以他和姜宁佩已经有孩子,逼容淑娟同意。
容淑娟最终还是被迫无奈签了离婚协议。
奈何当时苏端华很喜欢容淑娟这个儿媳妇,便以继承权做要挟,不准苏振荣和容淑娟离婚,苏振荣只好家里一个家,外面一家人。
两年后瞿苒出生,苏振荣也在那个时候就将姜宁佩母女接到苏家。
苏端华得知苏振荣和容淑娟早已离婚,自此染上病气,但在苏端华的维护下,容淑娟她们依然住在苏家。
可姜宁佩是个PUA的高手,不断地让容淑娟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是第三者的身份,还将意外流产的在肚子已经成形的男孩归咎到容淑娟的头上,容淑娟便一直内疚至今,始终觉得一切的错误都在苏振荣身上,姜宁佩也是无辜的受害者。
“你爸爸他当时的软肋就是迫切想要拿到当时京市最大的一个建设项目,而这个建设项目的统筹人就是你外公,所以即使忤逆你爷爷,他也要跟我在一起……我这就是拿捏住了你爸爸的软肋!”
姜宁佩缓缓地道。
苏茗苑心情好了一些,“可是关律的软肋是什么呢?”
姜宁佩精明眼睛迸发一丝狡黠,“你觉得关律现在的软肋是什么?”
苏茗苑想了一会儿,“他没有在乎的,似乎连家主的位置也不是很在乎,不过他十分孝顺父母。”
“没错。”姜宁佩总算满意了自个女儿的回答一次,“所以,关仁启夫妇就是关律的软肋,只要拿捏住关仁启夫妇,你还怕拿捏不住关律吗?”
苏茗苑抬手开始轻轻帮姜宁佩捶打肩膀,“那我如何拿捏住关仁启夫妇?”
“孩子。”
“孩子?”
“是的,我听振荣说了,关老爷子的训诫是不准许后代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那么只要你怀了关律的孩子,让关任启夫妇知道,他们一定会迫使他娶你进门,到那时候,你想要收拾瞿苒以及关彻,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苏茗苑闻言,停下动作,“关律在这方面很谨慎,否则他恐怕早就儿女成群了。”
姜宁佩笑握住她的手,“所以你必须费一番功夫,虽然三年前很可惜没能让关律认为当时跟他在一起的那个人是你,但我们的设计无疑是成功的,现在只要我们故技重施,你再在那晚一击即中,你还怕拿捏不了关律?”
苏茗苑恍然,“我知道了,还是妈深谋远虑。”
……
关彻接到余嫂的电话,单一纯又选择绝食,便立即从临江会所回到兰溪。
余嫂看到他的时候,如见到救星,“关先生,要不你换个人来照顾单小姐吧,我实在是精力有限。”
“知道了。”
关彻似乎知道单一纯的脾性,并没有不高兴余嫂的抱怨。
单一纯原本在房里摔东西,见到站在门口的关彻,才将手里已经扬高的一只花瓶慢慢地放下来。
“颐臣、哥、哥。”
她此刻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瞬间安静下来。
“亲自把房间收拾干净,我在书房等你。”
关彻丢下话,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单一纯轻轻“哦”了一声。
半个小时后,她轻轻敲响了三楼的书房房门。
关彻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单一纯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一条白色的娃娃裙,整个人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单纯无公害的小姑娘。
“对不起,我不该乱发脾气的。”
单一纯低着头,无辜的表情表达歉意。
关彻屹立在落地窗前,双手插在深色的西装裤袋里,颀长挺拔的身影在月光的辉映下更显挺拔,带着与身俱来的冷傲与自负。
透明的玻璃帷幕下是兰溪花园里的层叠喷泉,此刻潺潺流淌着洁白的水花。
关彻的声音冰冷地划破一室的冷寂,“我是对你姐姐承诺过,我会照顾好你,但这不代表我会包容你的任性。”
“我……”
“我希望你心里清楚以及明白,你对我的情感,只能是妹妹于哥哥的情感。”
单一纯闻言,久久滞在原地。
“可是,卢医生问你会不会跟我长久,你说‘会’。”
当时她在房间里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关彻冷然的面孔,墨黑的瞳眸迸发冰冷,注视玻璃帷幕上反射的单一纯瘦弱的身影,薄唇没有温度逸出,“你应该比任何人更清楚我所说的会长久是什么意思。”
单一纯瞬间脸色煞白。
脑海里忆起姐姐在车祸前交代关彻的最后一句话——
替我照、顾妹妹,不要让她、颠沛流离。
“所以,颐臣哥哥,你由始至终只是因为我姐姐,才愿意照顾我,是吗?”
“是。”
残忍的事实,在单一纯的心头重重一击,尽管她从头到尾都知道这是事实,却始终不敢面对与接受。
“那么,你对瞿苒这个女人,是怎样一份感情?”
单一纯抬头质问,清恸的眼睛里绪着晃动的水光。
关彻暗光下的脸庞线条深邃深刻,没有回答单一纯的问题,目光清冷寡淡,“如果你未来仍旧希望我这个哥哥能在你身边照顾你、疼爱你,就不要再胡闹与任性,否则基于你的身体考虑,我会将你送回美国。”
单一纯似没有听到关彻所说,疼痛闭上眼,长睫象是无法控制地微颤,“所以,你在乎这个女人?”
关彻眸底神色不由深了几许,却没有直接回答单一纯的这个问题。-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