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只见得他银白头发狂舞,浑身衣袍似狂风吹拂般“哗哗”摇摆作响。
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到天阳身边,居高临下的目光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也知道过了十八年了?老夫十八年前就警告过你,切记,勿要焦躁,磨练心性,你现在是这么做的?”
“平日里欺辱同门师弟,谁都不放在眼里,做事娇狂,行事张扬,老夫应该没有教你如此狂妄自大吧?”
烈泰越说浑身释放的气势便越演越烈。
即便针对的不是自己,站在一旁的林凡也感到莫大压力,额头渗出密麻的汗水,浑身衣衫已被侵湿。
遑论,威压主要针对的天阳只觉身负万钧,体内骨头摩擦响起的“嘎吱”声,萦绕在耳畔,肉体承受不住压力已经收缩挤压快要爆开,心里更是泛起丝丝惧意。
如刀割般的喉咙里忙不迭地艰难响起沙哑的声音:“师父,弟子知错,悔改,还望师父绕了弟子这一次吧。”
与烈泰十八年师徒,他在了解不过烈泰脾性,知晓对方这是真的生气了。
若不能劝住他,哪怕是宗主来了,自己也得脱一层皮。
烈泰不为所动,只持续的释放自身威压狠狠压在天阳身上。
随后转动目光,淡淡的看着满脸讪笑的林凡。
已经见识过烈泰的厉害,林凡可不会头铁的认为自己能够承受的住,便是讪笑一声:“师父,那啥,要是没事的话……哎哟我凑!”
话说一半,同样的威压袭来,天阳身边瞬间就多出一个爬着的人。
到现在林凡才明白天阳究竟在承受什么。
我凑。
他现在只感觉有好几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浑身的肌肉都变得扭曲起来,额头汗水滑落,眼眶眼珠暴凸,大肠差点没被皮燕子挤出来。
只能咬着牙,死命的抵抗着,才能让自己稍稍好受些许。
这一挡,就是数十分钟过去。
直到两人都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那恐怖的威压才散去。
烈泰撇了眼如死狗般瘫软在地的两人,撂下一句:“下不为例。”之后,便背着双手离去。
人家当师父都已经下如此狠手,剩下来留在这里的长老,就算有心想要说些什么,也说不出口来,只能起身离去。
一眼就看出烈泰意图的烈明阳,脸色黑到了极点。
这老家伙这样做,无非就是让别人挑不出理来,也无法在惩罚这两小家伙。
“真是好人坏人都给他做了。”
烈明阳嘀嘀咕咕一句,看了一眼汗水早已将地面打湿,再起不能的两人,吩咐了几个杂役弟子留下来照顾他们之后,便也跟着离开。
什么时候晕的?
怎么回到洞府的?
林凡全然不知。
他只知晓痛,太特么痛了,浑身每一截骨头都像是被人打碎一样,痛的一批。
只能像摊液体般瘫软在床上,动弹不得。
“咕噜~”
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腹中的饥饿立马将林凡想要昏睡的意识唤醒。
也是。
今天大打一架,到现在还没吃上一口热乎饭,能不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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