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她倒抽一口冷气,“彦洵!你疯了吗?”一秒后她恍然大悟,脸色更苍白了几分,“难怪你劝我跟她见面,还特意给我安排了另外的保镖……可是这丫头哪里得罪你了?”
“她没得罪我,可是我的好弟弟得罪我了。”乔彦洵的笑容有些狂乱,“妈,你说我辛苦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你和爸爸都更喜欢乔屿泽?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好?”
“你胡说什么?你们几个我都是一样喜欢的……”乔夫人勉强一笑,“彦洵,有话好好说,把枪收起来……”
乔夫人此时难免有些哆嗦。虽然她有信心乔彦洵怎么也不会把枪口对准她,但是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她说不定就成了替死鬼!
“妈,你别骗我了。”他呵的笑了一声,“你最喜欢的儿子就是屿泽,当初要不是你的怂恿,他也未必会参与进来……”
“彦洵,没有这回事!”乔夫人忍不住反驳,“何况,就算集团总裁是你弟弟的,但你也不差啊!你爸爸不是说了,之前你分管的业务以后还在你手里!仅仅为了一个总裁的位子就铤而走险也太得不偿失了!你至少想想你媳妇儿榕榕,还有宸宸!他还那么小!”
乔夫人话音刚落,乔彦洵的脸色就更扭曲了。
“榕榕……她要跟我离婚,就因为我失败了。”乔彦洵声音沙哑又痛苦,“就因为我没能成为集团总裁,所以在她的眼里我就成了一个没用的男人!她说她当年嫁给我,不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分公司总经理夫人的称号!”
乔夫人大吃一惊,这件事乔彦洵没提过,所以她并不知道,难怪那天家宴儿媳妇和孙子都没回来。
“那……那就离婚得了,这样的女人本来也不值得留恋。”她有些气愤,“凭你的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但是宸宸得留下来,不能让他带走!”
“我不想别的女人,我只要榕榕。”乔彦洵红着眼睛说道,“妈,如果你真的心疼我,就帮我拿回那个位子!何况他都为了这个女人跟你生出了嫌隙,让他上位对你有什么好处?”
说着,他又一次顶了顶手里的枪,吓得乔夫人脸色发白。
黎以念直到这个时候才咳了一声开口:“你想用我威胁他?”
一开始她并不知道乔彦洵的身份,所以不曾轻举妄动。
“没错。”乔彦洵呵呵一笑,“我这个弟弟也是个情种,为了你,他肯定愿意放弃的。”
“可是,这个位子是董事会选出来的,就算他辞职,总裁一职也不可能落到你的头上。”黎以念平静的说着,只是声音有些沙哑。
“那就要看你对她有多重要了。”乔彦洵呵呵的笑着,“我这个好弟弟这么聪明,肯定能想到足够多的办法把我推上去。”
“可是这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到的……”
“那样的话,我的枪可能会不听使唤。”乔彦洵冷笑了一声,“得不到那个位子,我不介意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噩梦!”
黎以念心一沉。
她忽然意识到,乔彦洵的主要目的或许并不是坐上那个位子,因为他知道希望非常渺茫。就算乔屿泽再有办法,也不可能说让位就让位。乔彦洵同时也清楚这件事不可能拖,一旦消息泄露,董事会绝不可能给他任何机会。
所以,他根本就是为了报复!
想到这里,黎以念下意识的看了乔夫人一眼。
乔夫人竟然默契的接受到了,她挤出一个笑容:“彦洵,我保证把你媳妇儿和宸宸都给你带回来!榕榕一向孝敬我,我好好跟她说,肯定能劝她回心转意的!另外……另外我保证让你爸爸把股份尽可能的留给你!就算不当那劳什子总裁,你也有钱有势,何必这么想不开!”
“妈,你不懂的。”他苦涩的笑了一声,“你不懂这些年我在公司投入了多少心血,到头来只是在给别人做嫁衣裳!”
乔夫人顿时哑然。
她还想说什么,忽然门口传来了一阵骚动。
黎以念下意识的侧首看过去,很快,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大步走了进来,他面沉如水,目光和她对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又迅速离开,很快又落在了乔彦洵手里的那把枪上,他的瞳仁又瞬间收缩到了极致。
“来的真快。”乔彦洵勾起了唇角。
“屿泽!”乔夫人忍不住唤了一声,语气又惊喜又担忧。
“妈,你先出去吧。”乔屿泽说着,目光又落到乔彦洵的脸上,“这点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乔彦洵可有可无的扯了一下唇。但是乔夫人在犹豫了一瞬以后,却立刻下定了决心:“我不走!彦洵,屿泽,你们是兄弟啊!有什么不能好好解决,非要走到这一步?”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几个孩子关系不睦,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走到兵戎相见的地步!所以她不能走,她待在这里,兴许乔彦洵还能有所收敛!
“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是你们逼我的,是你逼我的!”他说话的时候,手上的枪口持续不断的往黎以念的腰上戳去,食指甚至不经意的碰到了扳机。
“住手!”乔屿泽的眉心剧烈的颤动了一下,“大哥,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这几年我一直在暗中收集丰乔的散股,别的我不能保证,但是我手里的股份我都可以立刻转给你!”
乔彦洵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想不到啊,你暗地里的小动作还真多。”
“来的路上我已经转让交付了。”乔屿泽语气恳切,“你的保镖缴了我的手机,否则我可以展示给你看。”
“这么自觉。”乔彦洵呵呵一笑,“看来这个女人对你真的很重要是不是?呵呵……”
除了一开始和乔屿泽交换过一个目光外,黎以念一直垂着眼睛,不曾再和他对视。此时也是如此,哪怕枪口把她的腰戳到发烫发疼,她也一声不吭,只是脸色更苍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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