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晨晨看向豆包的时候,眼神中闪过对豆包的担忧,他转头眯着眼睛看向秦路,也恰巧和秦路的眼神对在一起。
秦路此刻已经面无表情,看上去和他周身温润的气势非常不符,但在一样的诡异之中又有几分说不出来的和谐。
晨晨冷淡的眸底滑过一丝烦躁,转身跟上了言绵抱着豆包向前走的脚步。
——算了,等回去他会让他爹地好好查一查这个人的。
现在就这样对言绵,往后指不定会怎么样。
晨晨不知道的是,他在无意之间还真的就预感到了往后会发生的什么事。
……
月牙湾。
豆包的精神在一路的车程之中又养了回来,看上去精神满满,一点儿不像先前的样子。
他和晨晨一到月牙湾,就被晨晨拉着去了楼上玩游戏。
言绵好笑又欣慰,跟在他们身后看了一眼,就转身下楼到了厨房。
厨房先前的厨师们已经被薄景晏提前放了假,因而整个大厨房就只有言绵一个人。
厨房的洗菜池上开着细小的沽沽水流,言绵垂眸安静的洗着菜。
天花板上吊着的冷色灯光打在言绵精致的侧脸上,不仅不显得冷漠,却是为她多添了一丝恬淡。
薄景晏进入厨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脚步微顿,不由得放轻了脚步。
缓缓走到言绵身后,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菜叶。
“——啊!”
言绵被背后突然出现的手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出声。
言绵好好的洗着菜,没听到有人进来,忽然背后有人伸手把她吓了一跳,直接撞进了薄景晏的怀里。
‘梆’的一声闷响,言绵的后脑勺直接磕上薄景晏的胸膛——
准确的说,是结实有力的胸肌。
直到因为洗菜被淋湿的手扶上薄景晏坚实的小臂,言绵才终于站稳。
她余惊未定的回头,看到的就是男人线条凌厉的下颚。
薄景晏看了她一眼,扶上言绵的肩膀让她站稳,另一只手还在拿着言绵手中先前清洗的青菜。
秋季的自来水流是凉的,乍一和温热的手碰上,更是显得凉的刺骨。
薄景晏眉头微皱,没躲开,垂眸看向几乎像是被他揽在怀里的言绵。
言绵险些被吓出心脏病来,说话的时候也没什么好气:“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
“是吗?”薄景晏淡淡应了一声,没搭她这茬话,“我帮你洗。”
言绵惊奇的看着他:“你会做饭?”
薄景晏笨拙的洗菜动作微微一僵。
他沉默了一会儿,扭头看向言绵:“我会洗菜。”
——那就是不会做饭了?
言绵眉毛微挑,她原本也就是随口一问。
她走了一步让开地方,靠在身后的料理台上静静的看着。
薄景晏手指生的修长,不是那种瘦削的修长,是每一寸皮肉都包裹紧实的根骨分明的修长。
言绵若有所思的偏着脑袋,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薄先生,您家里有人学过绘画?”
这话,还是薄景晏自己说的。
在先前说教豆包画画的时候。
薄景晏笨拙的拿手指划开被水沾在一起的树叶,正是专心致志的和水流较劲儿的时候,听到言绵的话,险些没拿捏好力气,把水溅自己一身。
他迅速躲开被溅起来的一小股水流,身影微顿,没有回头。
“是。”薄景晏声线冷静,似乎刚刚的小意外不曾发生似的,“家母先前是在M国大学学画。”
他自己是躲开被偏离的水流了,水流却顺着方向溅到了言绵身上。
堂堂薄氏集团掌舵人都驯服不过的水流,径直打在言绵的衣角,被言绵的衣服吸收。
言绵:“……”
她无奈的摇摇头,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上前接过薄景晏手中的菜:“我来洗吧。”
言绵疑心自己刚刚是怎么想的,竟然让薄景晏这个一看就没洗过菜的人来洗菜。
想来也是,毕竟,一个身价上百亿的大集团老总怎么会有时间干这种家务?
薄景晏身影微微一僵,手中的力气没松开。
言绵去他手里拿青菜,一拿竟然还没有拿开。
???
她疑心自己再用力会扯坏这本来就不结实的青菜。
言绵抬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薄景晏一脸深思的表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上亿的生意似的。
她以为薄景晏没听到她刚刚的话。
言绵无奈的微微叹了一口气,又重复了一遍:“薄先生,我来洗吧。”
薄景晏长睫微微一动,垂落下来扫了言绵一眼,目光精准的锁定在言绵身上被沾湿的一块一角上。
他似乎是找到了什么证据或者是理由似的。
薄景晏没松开手里的菜,还沾着水的修长手指隔空在言绵衣角那一块被水沾湿的地方点了点。
“我来吧。”薄景晏的语气格外淡然又坦然,“你洗菜太不小心,衣服都被打湿了,别再感冒了。”
言绵:“……”-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