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言霏霏被他吓得浑身发颤,眸中却闪过一丝让人看不到的得逞。
她紧紧咬住嘴唇,似乎是不忍心说,但还是颤抖着声音重复道:“在言绵心里,您不就是强.奸犯吗?”
薄景晏五指握紧了拳头,却是没有砸在桌上。
——言霏霏说的对。
当年的一切虽然只是意外,但是他确实是没有经过言绵的意愿,他……
言霏霏抬眸扫了一眼薄景晏冰冷难看的脸色,眼中又是痛快又是嫉妒。
她知道当年的事情被暴露,薄景晏肯定会和她来算总账。
只有她先站出来,她先挑拨掉关系,才能窥得一线生机!
宽敞的办公室里气压很低,冻得只穿了裙子的言霏霏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良久的沉寂让她心里发怵,就在这时,薄景晏突然出声。
“你接着往下说。”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里取出来的一样,泛着浓烈的寒意。
“当年您全城昭告,我就去找了言绵。”
言霏霏看到薄景晏的反应就知道事情已经拿捏了一半,比起先前,她更是显得坦荡。
“言绵对您痛心疾首,恨毒了您,连听都不想听一句,甚至还说让您去死……”
“言绵为人您也是知道的,她怎么可能会放过一个——”言霏霏觑着薄景晏的脸色,没敢再刺激他,“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言绵还不知道您当年和她的、这次‘交集’吧。”
薄景晏没有应声,神情冷漠似乎丝毫没有情绪,但是如果去看他的眼睛,定然能看到其中近乎凶恶的冷鸷。
这虽然是当年的言绵说的话,可是在现在的他听来,依旧难以容忍。
他心里似乎有一小块地方灼灼的发痛。
言霏霏顿了顿,换了个委屈的哭腔,“若不是怕您怪罪下来,父亲也不会让我去顶替了这个名额。我、我自小对您仰慕——”
“——够了。”薄景晏垂下眸子,薄薄的眼皮将眼中的情绪尽数挡去。
言霏霏下意识的噤声,却又在心里忍不住的泛起酸恨来。
——凭什么言绵就能毫不费力的得到薄景晏的喜欢,而她,甚至连表明心意的机会都没有!
男人的眼框似乎是因为疲惫而微微发热,薄唇紧抿。
他沉默了半响,才重新睁开眼睛:“你出去。”
“我……”言霏霏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她想要的,要么是把祸水引导言绵身上,要么,薄景晏就说这件事儿和她没有关系。
可眼下这个说法,让她很难打算。
“你还有事?”薄景晏声线极冷。
不知道是不是言霏霏的错觉,她似乎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浓重的晦暗。
言霏霏登时不敢说话了:“我、我没事。”
说完逃一样的跑出了办公室。
砰!
门被慌乱的言霏霏带住,砰上一声重响。
薄景晏不适的闭上眼睛,修长的手指揉了揉额角。
——言霏霏说的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
从言绵的视角来看,他就是一个不光彩的强.奸犯。
现在他和她的相处是建立在正常关系之上的,如果言绵知道他就是当年那个……
如果言绵知道这一切的话,她还会向现在这样和他相处吗?
薄景晏深邃的眉眼一半隐藏在阴影之中,神色晦暗。
……
言绵垂着头从研究室出来,下电梯到了医院主建筑的背面。
这里是一个小型的花园,一般住院部的病人会来这里遛弯。
今天人倒是不是很多。
言绵轻轻舒了一口气,揉了一下脸。
她刚刚走到转角,突然被背后的一股力道紧紧禁锢住口鼻。
言绵惊慌失措的惊叫声被身后的大力堵在嘴里,她拼命的挣扎,眼角沁出眼泪,手脚并用的敲打着身后的人。
不知道是打到了哪里,背后的人闷闷的痛哼了一声,而后轻笑了一声:“怎么这么激动?”
言绵想说她一副要被绑架走的架势,不激动怎么行。
而后才后知后觉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祁朝?”言绵讶异的声音从被松开的嘴中问出。
祁朝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懒散耷拉下来的眉眼在她脸上扫视了一下:“你心情不好?”
言绵微微一怔,却是没有否认:“还是平常工作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祁朝微微颔首,随意的在脚边的台阶上坐下,修长的腿占据了好几阶的台阶。
而后他看向言绵,在身侧的位置拍了拍,拿臂弯的外套放在台阶上铺好:“坐。”
言绵轻轻挑眉,也没有客气的在他外套上坐下:“谢谢。”
“和人打交道就是这样,总有纠纷的地方。”祁朝目光投向远方,淡淡道。
言绵伸着懒腰放松了一下身子:“我知道,就是工作进展也不对,有些丧气而已。”
她转头看向祁朝:“你没有通告了?”
“……”祁朝微微噎了一下,又淡淡道,“没有,一个小明星哪儿有这么多的通告去。”
祁朝这话属实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多少导演排着队等着和他合作,只是都是被他自己推掉的而已。
他推掉工作的时候,气得他经纪人哭爹喊娘的,而祁朝都没有多安慰一句。
他这次回来的目的……
祁朝若有所思的微微点头,转头看向言绵:“没有考虑过给豆包找个爹地吗?”-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