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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绵跳过薄景晏可能想问的,直接道:“你怎么来了?”
尾指上略有些冰冷的温度褪去,沈括下意识地留了一下,触及空气,他又反应了过来。
眸间只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随即垂下眸子掩饰起来。
薄景晏没穿外套,量身定制的衬衫包裹着线条紧实的肌肉,行走之间,两条长的不像话的长腿掩饰在西装裤下。
他大步走到沈括面前,半个眼角也没分给对方。
只不明所以的短促冷笑一声,又不说话了。
言绵:“……”
这大老板一看就是在耍脾气。
言绵也不管他了,直接给沈括开了单子:“沈先生,您先去拍了片子,回来再说。”
“可以。”
沈括回神,嘴角挂起习惯性的清浅笑意,朝言绵一点头。
视线触及嚣张挡在他和言绵之间的高大人影之时,嘴角的笑意似乎又清浅了很多。
他微微点头示意,转身离开。
门被重新带上的时候,言绵又清楚的听到头顶一声冷哼。
言绵拉住薄景晏垂在身侧的手,扯了扯,好笑道:“你怎么来了?”
她又把开始的问题问了一遍。
以往虽然薄景晏也在医院办公,但两人都有工作,很少相互打搅。
“晨晨找你。”薄景晏垂下薄薄的眼皮,意味不明的指道,“不是说下午忙吗?”
“是啊。”言绵下意识的点了个头,“待会儿我把文献看完就去看晨晨。”
“呵。”
回应她的是一声冷笑。
言绵:“……”
这位薄姓的大老板多大的人了,平常小脾气多得令人发指,现在她要是不理会,晚上可落不到好。
思及到此,言绵眨巴着眼睛看他:“你不开心吗?”
“呵。”薄景晏面无表情的扯着嘴角,“刚刚你在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
言绵下意识的反问。
薄景晏显然不打算接话。
言绵张了张嘴,到底顺着他解释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看病,他手……”指伤了。
“——看病用得着摸手吗?”
薄景晏冷淡的语调拔高了些,狭长的凤眸之中的不满都要溢出来了。
“这你吃什么醋?”言绵好气又好笑,“他伤的是手指,我还不能碰了?”
薄景晏薄唇紧抿,又不说话了。
他知道他的想法偏激,但是那个人他本来就不可能安着什么好心——
薄景晏眸中的温度又降:“那个沈括不是正常人,离他远点儿。”
“好好好。”言绵安抚了一下。
她心里想的却是最先碰到沈括的时候……
似乎很多次都碰到沈括往精神科走。
要不要问问那个同事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正常人能忍着骨折第二天才来医院??
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就连祁朝都没这么傻,傻到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薄景晏哪里能看不出来言绵的敷衍,他更是不爽,直接拽起言绵的腰固在身上,亲了上去。
……
B市最大的拍卖行‘环’。
一楼大厅乌乌泱泱的坐满了人,就连二楼以数十万计费的贵宾包间都坐得满满当当,而没能进来的人,更是捶胸顿足长声哀叹。
无它,这可是舒家的拍卖行。
在拍卖行业日渐衰败的今天,这样的盛况实在罕见。
舒霆手上带了副半掌的皮质手套,正垂眸漫无目的的看着楼下的盛况。
他腿长身高,眉宇之间毫不收敛戾气,只往外一站就吸引了无数宾客的注意。
不住的人人仰头往上看,目光触及到舒霆俊逸凌厉的长相之时,一阵小声的惊呼。
“楼上那个人是谁?这长相,也不输薄家那位了吧?”
“这你都不知道?这可是舒家大少。”
有一句话他少说了。
舒家在当年那场神秘的失事之后,整个舒家做主的就只剩下舒霆一个。
当年尚且十多岁的孩子竟然能牢牢把舒家抓在手里,这么多年,舒家气势不减反增。
何止是相貌不输薄家那位,手段更是输不了。
舒霆被下面那群人好无遮拦的视线看的厌烦,扯了扯手套,又冷厉的扫了一眼。
他刚转过身子,就碰上了匆匆而来的助理。
“舒总。”
那个带着镜框的精明女人恭敬的把手中的资料递给舒霆。
舒霆懒散的神色顿时一凝,他接过文件,却没有第一时间打开。
而是快步走进了休息室,坐到办公桌后深呼了一口气,这才抽开文件。
文件之内,也仅有两张A4纸。
仅仅两张A4纸就能简述完言霏霏的半个人生。
舒霆越看下去,神情越是凝固,最终俊脸黑了大半边儿。
他不爽的抬眸,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