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夏安心为他把了下脉,发现脉象极为怪异,有一股气横冲直撞。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位老者患有心血管病,而且肾脏功能不太好。
“薛老板,那些水质的检验报告,您有么?”出于辈分的尊敬,夏安心犹豫片刻,还是用了‘您’这个尊称。
耶律安摇了摇头,“报告在检验室,不过你要的话,我可以让人去取。”
夏安心道,“那就谢谢了。”
很快,耶律安就让人去来了水质检验报告,夏安心细细浏览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
在对比欧阳先生的血样报告,也没发现过敏源,反而更像是中毒的迹象。
如此,这桩过敏事件,倒显得有些怪异了!
“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见夏安心脸色有些难看,耶律安问道。
夏安心放下了报告,淡淡道,“没什么。”
有些事她不方便说,就算耶律安是慕北宸的朋友,但他同样是耶律王室的人。
刚耶律齐禁止所有宾客离开,并且以温泉加了香料,欧阳先生身体出现过敏反应为由压下众怒,如果在这个时候拆穿真相,只怕会招惹来大麻烦。
在者她手上没有证据证明,欧阳先生是中毒的迹象,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力。
为了控制欧阳先生的病情,夏安心亲自为他施针才离开。
等回到房间,夏安心赶紧抓着慕北宸道,“欧阳先生不是过敏,而是中毒了。”
住在耶律王室的客人那么多,偏偏只有欧阳先生出了事,这让人不得不联想到,会不会存在利益关系。
慕北宸听言,颇为吃惊。
细细回想欧阳先生的身世背景,此人在华国身份地位极高,也有说话权,在国际上确实得罪了不少人。
如果这时候有人想要害他,也不无可能。
关键在耶律王室的领域,就算欧阳先生死了,所有的罪状也都是耶律王室担着,背后操控者完全能明哲保身。
“我猜测耶律齐知道欧阳先生是中毒,担心会引起恐慌,这才压下线索,对外公布是皮肤过敏,不过他留下所有宾客暗中调查,势必会引起众人不满,到时候要是没揪出那个幕后真凶,耶律王室一样要担起所有责任。”
“这一步棋铤而走险,但却不得不走,可想可知这幕后真凶早已算计好了这天,暗中筹谋这一切,对方不仅要谋害欧阳先生,同样要让耶律王室背下黑锅。”
夏安心细细推算着所有线索,越想越觉得可怕。
之前听说过不少恐怖袭击,却没料到,有日这种恐怖事件也会被她撞见。
“你猜的没错,这慕后真凶的身份很特别,不仅和欧阳先生结下仇怨,同时也想破坏耶律王室在国际的地位。”慕北宸听着夏安心的推理,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敬佩。
没想到小女人除了救人,还知道推理。
“这件事必须得好好查查,绝对不能让那真凶逍遥法外。”夏安心眯眸道。
胆敢在耶律王室头上撒野,还朝华国人下手,就不可饶恕。
慕北宸点了点头,捞出手机打给了影,让他暗中调查这件事。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到了傍晚的时候,又传来个不好的消息。
和欧阳先生一同前来的秘书,刚刚也出现了同等中毒反应。
耶律齐让医疗室所有人全体出动抢救,可惜毒性发作得太快,人没有抢救过来,当场就死了。
死讯很快传开,让一众宾客更为恐慌,谁都担心会成为下一个中毒的人,没法活着离开耶律王宫。
耶律齐作为Z国的king,在自己的领域频频发生这种事件,一时间成为整个国际制裁的对象。
华国也派人过来协助调查,耶律齐只能发声平息众怒,并且许诺一个星期内,还给华国一个交代。
夏安心作为华国人,很是配合的为华国调查局提供线索。
但她所知道的微乎其微,根本帮不了什么。
从华国调查员的房间离开,夏安心远远就看到慕北宸等候在门外,看到她出来时迎过来牵住她的手,“累坏了吧,我抱你回去休息。”
夏安心点头,将全身的力气交给他。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
两人的背影沐浴在黑夜之中,一双幽幽冷眸,不善的追随两人离去。
整个王宫的夜空,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
三日后,幕后真凶还未抓到,华国调查员没了耐心,决定和耶律齐进行谈判。
这件事闹得很大,耶律齐禁止所有人在王宫里走动。
因此,在没特殊情况下,夏安心和慕北宸都在房间里休息。
蓝书和影时不时的会传来消息,所以两人对于整件事能随时掌握动态,加上耶律安偶尔会过来找他们聊天泡茶,有关于耶律齐的态度,慕北宸也清清楚楚。
“这件事真的邪门了,完全没有任何线索可言,关键欧阳先生所有日常用品,包括饮食都经过了化验,并未发现任何线索。”
夏安心也一直在跟踪这件事,但传来的消息都不如意。
慕北宸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凝思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位欧阳先生在入境之前,便已经被人下了毒,只是毒性发作较慢,刚好在泡温泉这日就发作了?”
夏安心点了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耶律王室这回要倒大霉了。”
不管真相如何,欧阳先生是在Z国出的事,华国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在担心耶律安?”慕北宸突然问道。
夏安心愣了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淡淡道,“他已经脱离了耶律家族,就算Z国倒了大霉,应该也不会牵连他身上。”
“心儿,其实耶律安一直在找你的母亲,加上我了解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倘若他知道你是他的女儿,他必然会竭尽所能去弥补这一切。”
慕北宸还是希望,夏安心和耶律安能相认。
毕竟一个是自己的老朋友,另一个是他的妻子,他不希望任何一方继续痛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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