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耶律安明摆着男人是占有欲在作祟,呵呵笑了两声,“你可别忘了,安心是你妻子,但也是我亲侄女,还得喊我一声叔呢。”
说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不怀好意的看着慕北宸,继续道,“还有你,娶了我侄女儿,是不是也该改口喊声叔叔了?”
话音刚落,便见慕北宸投来一道凌厉的眼神。
耶律安立马犯怂。
说实在话,虽然自己年纪比慕北宸大,但威严和底气却比不过慕北宸,加上这男人掌管着暗网,又有多重身份,身上的戾气颇深。
一个眼神像是刀刃般锋利,足以见他切成片片。
两人虽然有合作关系,但这些年耶律安都是恭恭敬敬的,就怕惹这个活阎王不高兴,直接就撤资让他倾家荡产。
虽然现在身份有了改变,可多年来的恭敬心里,让他对慕北宸严肃不起来。
甚至打从心里,还是敬畏这个男人的。
“行吧,你要不愿意喊,那就跟以前一样,没关系的。”耶律安这话说得有些底气不足。
慕北宸重复道,“是自己滚,还是我让蓝书过来帮你一把?”
这里是他的病房,怀里躺着的是他的女人,众然是耶律王室的女儿,他也不容许别人窥探分毫。
“不用麻烦蓝书,我自己走,自己走。”
耶律安见好就收,赶紧喝下最后一口茶,灰溜溜的就跑了。
他前脚刚离开不久,后脚白安心幽幽转醒。
虽然很容易入眠,但她的睡眠时间却很短,有风吹草动都能影响她的睡眠质量。
刚慕北宸和耶律安在聊天中,白安心是有意识的,只是因为太困了,迷迷糊糊的听不太清楚。
等她睁开了眼睛,适应了病房的亮光之后,她才开口问道,“刚是不是有人过来了?”
慕北宸嗯了声,“耶律安。”
“他来做什么?”白安心脸色微变,赶紧从男人怀里爬起来,紧张的问,“是不是耶律齐又出了什么状况?”
慕北宸见她一心挂念着耶律齐,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毕竟那个躺在病床上,只剩下半条命的男人,才是她真正的生父。
“心儿。”慕北宸沉默许久,突然很是认真的看着她,“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有关于你的身世之谜,你想听么?”
白安心眨了眨眼,不解道,“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不!”
慕北宸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微哑道,“当时的判定是错误的,你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
说完,慕北宸将那份检验报告拿出来,递给了白安心。
在经过片刻的怔愣之后,白安心才接过来看了眼。
越看到了最后,她脸色越是难看,到最后声音都在发抖,“我早该想到了,耶律安是O型血,而我的血型确和耶律齐一致,如果不是亲生父女关系,根本不可能这般巧合。”
躺在病床上为耶律齐献血那段时间,白安心就一直在想这件事。
她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却一直用各种理由告诉自己,她不可能是耶律齐的女儿。
但她也在纠结,倘若结果是父女关系,接下来她该怎么做?
是继续保持陌生人的关系,还是选择相认?
白安心很是迷茫,甚至有些看不清方向。
毕竟从前对于生父这个代名词只有恨意,可自从那天和师父谈话之后,她的心却开始有些动摇。
师父说过,耶律齐身为一国之王,很多事身不由己。
所以刚刚亲眼所见耶律齐血流不止,面色苍白得像是要死去那般,她竟然有些同情这个男人。
毕竟他会落到现在的下场,全都是王后一手为之。
算起来耶律齐不过是王后的一颗棋子,他也不过是个受害者。
“我说过,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慕北宸揽住了她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段身世之谜太过波折,说实在话,慕北宸真心想要安心放下一切,重新去接纳亲情。
但他又不想给安心太大的压力,所以才会放手让她去做选择。
如今看到她这般纠结的样子,慕北宸心疼坏了。
“耶律奇的情况虽然稳定,但是醒来后会变成何样,一切都还不好说。”她的血只是救了他的命,但耶律奇伤到了大脑,情况必然不太乐观。
所以夏安心在想,一切在容她好好想想,在做打算。
“我不管他怎样,我只要你好好的。”慕北宸用力抱紧了她,像是要将她揉入骨子里,而白安心却靠在他的肩上,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般复杂。
……
三天后,耶律安派人传来消息,说耶律齐已经清醒了。
如白安心所料,耶律齐大脑受创引发失忆症,对于以前发生的事情全忘了,就连王宫里的所有人也都不认识。
白安心和慕北宸赶到时,医生正在为耶律齐检查身体。
看着面容憔悴的男人,白安心的心又软了几分。
明明几个月前见面,耶律齐还是那个威严的王,可经过那次重病之后,整个人一夜苍老了不少,双鬓染上了白霜不说,就连脸上的皱纹也清晰可见。
耶律安看到白安心出现,便命令所有人退下。
等门掩上后,这才诚恳的哀求道,“安心,当年的错全在于我,你要怨就怨我吧,但是大哥是真的无辜的。”
白安心已经知道一切真相,自然知道耶律齐是无辜的,当仇恨挂在心里太久,一时要放下不太可能,她需要时间的消化才能彻底接受这一切。
“不管如何,你就看在他是你亲生父亲的份上,给他一次弥补你的机会。”
耶律安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大哥会落到现在这般下场,很大原因在于他当年放下的错误,至于白芷兰和白安心受到的苦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不求白安心能原谅他,就求她能和大哥相认,也能让大哥心酸的这一生能有个盼点。
白安心站在原地久久不说话,倏的,她踱步靠近耶律齐,就在众然惊愕的眼神之下,伸手为耶律齐把脉。
人虽然醒了,但身体太虚弱,此刻还在昏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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