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封战走了,聂凌川坐在沙发里,许久都回不过神。
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被还没有定论的事情左右理智。
奈何这心里就好似压着巨石,闷得难受,钝钝的疼。
看向女儿,见她的表情很平静。
聂凌川理解。
毕竟女儿三个月的时候,小梧桐就走了,那时候她压根就不记事儿。
在这个世上,任何一种感情都是需要培养的。
生活中血脉亲人反目的例子也不是稀罕事儿。
她的不难过,却让聂凌川更加的难过。
不是生气,而是心疼。
调整一夜,聂扶摇回到了研究所。
老聂是个四十多的成年人了,不需要她去安慰,也能给自己找到一条出路。
但是早上出门的时候,她发现老聂的双眼有些红肿。
不意外,昨晚应该是哭过一场。
如此刻骨铭心的感情,她理解不了。
扪心自问,是否羡慕这对有情人的感情。
想了想,脑海中压根就没有这个概念,连羡慕都找不到轮廓。
她的感情相对有些淡,不是性格缺陷,只是觉得似乎没什么必要。
封战这边,当晚回去便开始准备了。
下午,检测结果出来。
看到结果的第一眼,封战就觉得情况有些糟糕。
扶摇和这具枯骨没有血缘关系。
那这具与她母亲极其相似的枯骨,是谁的?
或者说,背后之人,想要从方女士的身上得到什么?
更阴谋论一些,如果有仇,无非就是杀人。
为何还要找这样一具近乎完全相似的枯骨,而且也是生产后骨盆打开的状态。
女性生产后,骨盆是很难恢复到未生产之前的状态,这些特征一般的法医都能看出来。
或许可以找人着手调查一下。
二十年前的事儿了,所有的痕迹几乎都消失了,调查到的希望渺茫。
不过,他觉得方女士或许没有死。
又或者是当时的方女士身上有什么对方需要的东西,更甚至当年那场泥石流,都有可能是人为的。
到底是谁,有如此大的能量。
既然采取这种方式瞒天过海,方女士的情况,恐怕凶多吉少。
是否还活着,都不好说。
从封战口中得知这个消息,聂扶摇揉了揉酸疼的眉心。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自己处理。”
封战那边沉默一会儿,最终没有多说。
一般的凶杀案他可以帮忙,可涉及到二十年前的一桩无法确定的阴谋,需要更高一级的深入调查才行。
封战没那么大的能量。
看着明亮却不刺目的台灯,聂扶摇静坐许久。
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临近十一点,学生们也都已经回学校休息。
她打开电脑,准备继续工作。
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停下。
盯着电脑上不断跳跃的数据,聂扶摇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讽。
端起旁边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浓茶。
十指交扣简单的做了个手指操,下一刻,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近乎能看到欢迎。-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