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未苏听着他的话,心里闪过一丝酸楚。
他这样一个自负的人,在局面已经不可挽回的时候,说出这句话,看似高高在上,实则是他最大限度的放低了。
可是,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哪怕重来一次,结果还是一样的。
未苏前所未有的疲倦和绝望,她抬手,缓缓地将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摘下来,“叮”地一声坠落在地上。
她说,“你保重吧,再见。”
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周砚怀靠在栏杆上,他今晚明明喝了很多酒,他明明醉的一切行为都不受理智控制,可是他心口一阵阵的刺痛仍旧清晰地蔓延,疼的他紧紧按住伤口,仍不能止住淋漓而出的血。
他感觉好像心被挖走了一块,他想下去,想跑出遮住他视线的门,可是醉的太厉害,身上的力气随着血一起流走,他脚底下一踏空,一头栽了下去。
——
两天后,周父来找了沈未苏。
未苏素着一张脸坐上了车后座,周父把一个文件袋递给她,未苏打开看了眼,离婚证三个字烫人眼睛。
周父看她脸上毫无喜色,叹气,“当初是我的错,我不该勉强你们在一起,到最后弄得你们两败俱伤——砚怀住院了,伤口不轻,他那天喝多了又从楼梯上摔下去,现在整个人萎靡不振的。”
“对不起......”未苏心里闷痛,她当时气疯了,但她心里并没有想要伤他的意图。
但他确实是被她刺伤了,当时她就感觉到了,那伤口一定很深。
她喉头发涩,“我......如果你们要送我去监狱......”
“不会的。”周父安慰她,“砚怀也不会允许。”
未苏拿着离婚证,心情远没有想得那样轻松,她很难过,说不出的难过。
周父看她憔悴的样子,“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过阵子就去外地工作了。”
周父点点头,“去吧,以后有任何事,还可以来找我这个周伯父。”
未苏在崩溃之前,下了车,她拿着那本离婚证,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扭头上楼去了。
——
周父到了医院。
周砚怀下巴上一层胡茬,两眼底下一抹浓重的青色,靠在那儿,手里捏着周父刚送给他的离婚证。
周父说,“现在的结果,你们俩都满意了吧?未苏就要去外地工作了,你过两天出了院,也好好回公司上班,这阵子整天不见人的,哪像个公司负责人的样子。”
周砚怀不见反应。
周父看他捏着那本离婚证,眼睛都要盯穿过去,提醒道,“人是你答应放走的,就痛快利落点。往后她是再嫁再找,与你也不相干,不要再去打扰她。”
周砚怀一脸淡漠地合上眼,手臂搭在额头上,显然是不想再听周父说。-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