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夫妇俩把人送出门,看着车离开,刘仕书感叹,“其实......周先生对未苏是很有心的,俩人脾气都太硬,但看得出是相爱的。”
聂红音无奈叹气,“相爱有什么用,结了离,合了分,我看着都累,早晚散了也好。”
“他们夫妻俩散不了。”刘仕书脱口道。
“还夫妻呢,都离了多久了。”
“其实他们没......”
他看了眼聂红音,摇摇头,“他们俩牵扯太多,没法分开。”
聂红音心里担忧着,没心思和他多说,扭头回屋去了。
——
晚上周砚怀有会议,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入夜。
他回到卧室,就见沈未苏睡了,旁边的位置放了一堆书。
她要先考语言,之前大学学的毕业后估计忘差不多了,临阵去答笔试会有点困难。
周砚怀把书抽出来放到一边,他并不想停下来去思索太多她非走不可的理由,他会以为,是因为江斯允的去世让她万念俱灰,或者,因为那天他带人去围追江斯允,她心里对他产生了排斥和憎恨。
江斯允已经不在了,他并不想再跟她提起那个人,也不想再在意那个人,可那个人又从未消失过。
从他第一天认识她的时候,那个人就时刻陪伴她身边。
人是会骗自己的,她说她从来没爱过他之外的男人,但她在面对江斯允离去的时候,那种痛苦,让周砚怀感觉到了一种落差。
他禁不住想,也许走的是自己,她也未必会那样伤心。
她也未必会愿意跟自己许下来生再见的约定。
她大概是被他占有得太早,来不及经历太多,对感情的归属不够清楚。
如果不是江噩犯了错,逼得江斯允断了念头远走他乡,如果不是周砚怀趁虚而入得到了沈未苏,那么一切的结果都不会是这样。
至少,那时候沈未苏从未正眼看过江斯允以外的旁人。
坐在一旁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周砚怀起身去了隔壁。
第二天一早,周砚怀下楼的时候,沈未苏已经收拾好出门去了,一个保姆跟着走了,另一个边端早餐,边禁不住跟周砚怀说道,“先生,太太出门去找补习老师了,说是要学英文,你说她都这个月份了,挺着那么大个肚子......”
周砚怀想了下,掏出电话打出去,吩咐道,“纪琮,你去把公司的胡翻译叫来,让她等会到我的住处来,准备一下,给沈未苏上英语课。”
他坐到餐桌上,又打电话给老冯,“把沈未苏送回来吧,让她别折腾,我找了老师到家里来上课。”
保姆在旁听了,忍不住说,“周先生对太太真是宠得没边了,她要出国留学你还给她找老师,你真舍得啊?”
周砚怀没说话,端着咖啡来喝。
他舍得吗?
这个问题他自己没去想过,她也没去想过,她一心想走,他也只能送她一程。
一年,她会走多远,还会不会回来,没人知道。-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