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周砚怀坐在她身边,沉了沉气息,说,“连江被陈伶软禁起来了,往后连家,归她们母子。”
“夺权了?”
“她这些年有自己的势力,连家管家在她这边。”
连江其实防范了陈伶,但没防范管家,连江一进手术室,外面的世界他就管不着了。
陈伶和管家计划多年,就等这个时机,周密计划,确保万无一失。
沈未苏不在意连家谁当家,她听到这个,倒是也并没有很高兴。
她喃喃地问,“连江往后呢?没有我给他移植,他......等死吗?”
“看他运气,有合适的,陈伶会给他做手术。”
沈未苏觉得连江呼风唤雨了一辈子,临到头被最信任的人给合伙出卖了,她觉得这人可怜,也可恨。
他竟然那么贪婪,他延续一段时间的健康还不够,竟然想直接要沈未苏的命。
“陈伶刚才说,律师找我?干嘛?”
周砚怀道,“连江对外宣称手术失败死亡,他没有立遗嘱,你跟他刚做了亲子鉴定,是他认回来的女儿,按规定,你是最大的继承人。”
“不应该是配偶先继承吗?”
“不,他防范陈伶,没跟她结婚。算上前面已经签了文书,连江承诺给你的那些财产,再加上后续的那一半,理论上,连家现在是你的。”
沈未苏可没这个兴趣,烫手,摇头,“不要,我只想赶紧离开这里,我拿了财产,陈伶和管家下一个要除掉的就是我。”
“怂样。”周砚怀让她喝了水,去拿外衣给她穿上,附耳说,“还没结束,沈未苏,记得我说的话,无论如何,信我。”
......
沈未苏跟周砚怀一起出去见律师,律师给她看了一些文件,跟她讲了一下情况,的确如周砚怀所说,连家现在是她和连家小儿子平分,而且因为手术前连江为了安抚她,给了她一些核心的利益,她算下来比连家小儿子拥有的更多。
律师给他们划分的时候,沈未苏注意到陈伶一直坐姿绷直,很是紧张。
沈未苏也不藏着,直接跟律师说,“除了周砚怀先前谈好的那些合作,别的我都不要,给他们母子就好。”
她说出口,陈伶面上客气,但暗暗地松弛了一些。
资产庞大,律师具体处理起来很耗时间,初步确定了情况后就走了。
沈未苏想离开,但还有很多后续要处理,一只半刻也走不了。
她累,又觉得药效影响,晚上早早就休息了。
睡一觉起来去洗手间,周砚怀没在,估计是怕打扰她休息回客房了,她口渴,拿了杯子出去倒水。
端了水回来,她本想回房,也不知怎么忽然有了想法,朝走廊那头周砚怀的客房走去。
到了门口,门缝里有微光,她凑近,里面就有女人细弱的哭声,“砚怀,你得帮帮我呀,我听你的话才下决心做了这样的事,你别不管,光靠我一个人根本拿捏不住管家......”
那声音像哭又像撒娇,是陈伶。-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