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后夜。
裴月窝在被子里,后背还仿佛残余着被球台硌得生疼的感觉。
她回手摸了摸后背,找不到具体哪里疼,扭了会儿,隔壁的人伸手过来,按着她,“你要是不想睡觉,就起来做事。”
裴月已经累惨了,陪着笑说,“贺少还是休息一下吧。”
“我需要休息?”他一嗤,手伸过来。
不需要,他身体好,岂止是好。
让她胆战心惊的过分。
她想着冉迎跟她说过,男人总归是有强者心里,需要适当的示弱博取同情。
裴月就软着语气,泪汪汪地说,“后背疼......贺少,我这儿是不是坏了啊?”
撩开头发给他看。
是坏了。
压在球台上,雪白的后背被蹭出了暗红色的印子,跟刮痧了一样。
他手指摩挲着,有点凉,裴月哆嗦了一下,他俯身过来,嘴唇贴上。
裴月一僵,不是这么个示弱,这样要出事的。
她赶紧转回来,躲开后面,还有前面,俩人猝不及防面对面,鼻尖贴在一起。
她意识到有点太亲近了,下意识地往后退。
贺敬西手臂搭在她腰上,重新把她拽了过来。
他闭着眼,神色慵懒,屋里没拉窗帘,月色一层落在他挺括的侧脸上,很好看。
是个好看的恶魔。
裴月心里对他的感觉很复杂,无法简单地用爱恨概括,他帮她很多,也让她痛苦不堪。
算不上是贞操观念,只是,他毕竟是她第一个男人。
凡事第一总是特别的。
俩人都睡了一觉,不太困了,又刚酣畅淋漓地闹了半晚,都没什么力气,就这么半醒不醒地躺着。
他忽然问,“你弟考上高中了?”
“嗯......”她忍不住说,“最好的高中。”
他仍是不屑,“考最好的大学才牛逼呢。”
裴月心里切他,想问你哪个牛逼大学的,说的这么轻松。
但那是金主,捧着敬着,别逆着。
她合着眼不说话。
他嘴唇就贴合在她很近的地方,呼出的气息弄得彼此鼻子都有点痒痒。
他手搭在她腰上,她腰很细,很柔韧,能随心所欲。
他很喜欢。
也许是感觉到他今晚的心情不错,她大着胆子抬手摸了摸他的鼻梁。
早就觉得他鼻子很高,很挺拔,很难想象,长这么好看的人,会有那样邪恶暴戾的一面,他说想弄死她,那是真的想弄死,丝毫不是夸张。
她手指尖轻飘飘地扫过皮肤,贺敬西有些痒,仍合着眼,说她,“再摸给你手指剁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