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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清代言了菲达的婚戒,需要选合适的婚纱拍宣传片,他只是顺路送陆晚清过去而已。
至于媒体为什么这么宣传,肯定是公司为了陆晚清的热度。
顾烨霆自己也清楚,这样的热度一定会让乔言误会。
可他都已经解释过了,明明只要乔言信任他……
烦躁的揉了揉眉心,顾烨霆抬头看了眼乔言的出租屋,转身上车离开。
他到底是疯了。
出租屋。
乔言躲在窗帘后,见顾烨霆走了,才松了口气。
“嗡!”手机在震动。
乔言拿起来看了一眼,居然是谭松臣发来的信息。“乔言小公主,你欠我两顿饭。择日不如撞日,明天一早我来接你。谭松臣。”
他什么时候有自己手机号的?
疲惫的坐在床头,乔言拿着离婚证,失魂落魄的沉默了很久。
终于,解脱了。
眼眶胀痛的闭上眼睛,乔言蜷缩在床上抱紧自己。
“乔言……别犯傻了。”
以后,再也不要犯傻了。
“言言,你是爸爸妈妈爱情的延续,爸爸妈妈永远爱你。”
“言言!”
原本,乔言有个温馨的家,虽然不算富裕,但却无忧无虑。
妈妈每天都像是百灵鸟,哼着曲子,跳着舞步。
他们一家人在阳光下,在田野里,驰骋在路上,海边……
一切的回忆仿佛是一部电影,在乔言的脑海中一遍遍放映。
眼泪总是不经意间浸湿了发丝,然后变得冰冷。
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老天爷才要惩罚她,让她注定孤独。
“爸!妈……”
车祸现场,乔言只感觉巨大的冲击力让她脑袋空白,耳朵也开始嗡鸣。
所有的噩梦,从那时候开始。
“爸,妈……别走,别离开言言,求求你们。”
她不停的祈祷,恳求,没有用的。
没有人能来救他们。
没有人。
“顾海先生的车有让人做过手脚的痕迹,目前不能排除他杀,所以……”
“不要再刺激孩子,这件事以后不要当着乔言的面提及。”
乔言被顾家老爷子带回家,那一夜老爷子苍老了很多。
即使和儿子不和,可终究血浓于水。
“爸爸,妈妈……”
半夜,乔言是被冻醒的。
出租屋真的太冷了。
缓缓睁开眼睛,乔言颤抖着手指起身倒了杯热水,喝了止疼药,将棉被全都裹在了身上。
窗外起风了,呜咽的寒风让人害怕。
乔言捧着热水杯,却依旧不停的颤抖。
结婚三年,她和顾烨霆同床共枕,即使没有感情,可她依旧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
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他身上的热度。
可现在……
可悲的笑了一下,乔言感觉自己如同扒皮去骨一样的痛苦。
拿出手机,乔言翻看着自己的相册。
她的手机里没有一张两人的合照,因为是隐婚,根本连结婚照都没有拍过。
唯一的一张合照,就是结婚证上面的照片。
手指有些发麻,乔言轻轻触碰着那张白衬衣红底的照片,上面的自己,笑容真的是发自内心。
而反观顾烨霆,眼睛里面流露的,始终都是冷漠。
也好……
这样也好。
至少他们两人中,有一人能得到解脱。
“顾氏总裁带绯闻女友试婚纱,好事将近?”
突然,手机弹出一条娱乐头条。
乔言颤抖的手指突然僵住,不受控制的将新闻打开。
照片上,顾烨霆陪陆晚清进了一家私定婚纱礼服品牌店,乔言知道那家店。
她上班的时候会经过那里,有时候也会停驻,她很羡慕在里面挑选婚纱的女人。
也无比渴望又期盼的看着橱窗里的婚纱。
可她和顾烨霆是隐婚啊,婚纱这种东西,对她是最无用的。
扔了手机,乔言抱紧双腿哭了起来。
那一刻,她真的好委屈……
顾烨霆不屑于给她的,却全都给了陆晚清。
因为不爱,所以顾烨霆从来不在乎她的委屈。
可却因为在乎,他会将所有的一切,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一生的承诺,都给陆晚清。
除了嘲笑自己可悲,乔言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可悲,可笑。
心甘情愿的犯贱了三年。
手指又开始疼痛,每一个关节都渗透着寒冷彻骨的酸涩感。
乔言看了眼手中的热水,她的止疼药吃了不过一小时,已经不管用了吗?
她真的,要好好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了。
……
海城医院。
乔言后半夜便再也没睡,止疼药吃了三粒,才勉强熬到医院上班。
“乔小姐,止疼药没有当糖吃的。”医生是个中年人,蹙眉呵斥。
乔言安静的坐着,手指有些发麻。
“m3型白血病什么情况你应该很清楚了,接下来可能会出现流鼻血,乏力,心悸,甚至休克和心衰。”
乔言呼吸颤抖了一下,点了点头。
“乔小姐,别怪我说话语气不好,刘医生是我的导师,他把你交给我,我就要对你负责,你想不想活下去?”
刘医生就是顾家的家庭医生。
“医生,我……想活下去。”乔言点头。
医生叹了口气。“一定要避免受伤,你额头上这点伤都有可能要你的命,知道吗?”
乔言点头。
除了听话,她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想活下去。
她的命,是爸爸妈妈用命换来的。
“注意保暖,别感冒受凉,尽量戴口罩,注意营养……”
医生像是往常一样,每次都会嘱咐。
乔言乖巧的听话。
“明天可以办理住院?需要先做个腰椎穿刺。”
乔言点头,她已经离婚了,现在时间自由。
……
刚离开医院,乔言就接到了谭松臣的电话。
“在哪呢?什么时候请我吃饭?”谭松臣嘚瑟的问了一句。
“你……你想吃什么?”乔言收紧了下衣领。
好冷。
“我去接你,变天了。”
谭松臣挂了电话,乔言还有点懵,她还没有跟谭松臣说她的位置。
果不其然,一会儿谭松臣就又打了回来。
乔言想笑。“在海城医院附近。”
“怎么去医院了?不舒服?”
“没有……来换药。”额头的伤来处理了一下。
“好,我马上到,等我十分钟。”
谭松臣总是风风火火,挂了电话十分钟果然准时赶到。
乔言局促的看着骑机车赶来的谭松臣,脑袋有些空白。
“愣着做什么,上来。”谭松臣不由分说把头盔戴在乔言脑袋上,示意她上车。
乔言是害怕坐私家车的,但机车……她从来没有坐过。
“安……安全吗?”乔言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还这么怕死呢,小公主。”谭松臣觉得好笑。
乔言的呼吸刺痛,显然谭松臣的话戳中了她的内心。
她现在,确实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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