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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妈看了乔言一眼,情绪有些复杂。
她的女儿已经嫁错过一次人了,作为母亲,她自然不希望谭美茹再次嫁错人。
谭美茹的两次婚姻都太过匆忙了。
家里人都觉得美茹这孩子有主见,婚姻自然也不会选差。
当初嫁给刘建豪家里其实很不愿意,有那么多门当户对的可以选择,怎么就非得选择一个这样的。
可美茹愿意,家里也就没有多说,家世背景对于谭家来说不算什么,只要对方对美茹好,也不需要多么有能力,两个人互补就可以。
可事实证明,没能力的人,反而越是花心,一肚子花花肠子,一肚子坏水。
这次,美茹又是提前领了证才把人带回家,总是先斩后奏。
谭家人都担心刺激到谭美茹,不敢多说,不敢多问,她开心就好。
可厉景昂真的值得托付吗?
“言言,你悄悄去把你姐夫叫来。”谭妈妈叹了口气,让乔言去。
乔言有些担心,但救人要紧,还是去了。
“孩子,你和景昂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妹妹,他是不是从来没有跟你们提起过我?厉家是不是一次都没有提起过我?”鹅黄连衣裙的女人情绪有些激动。
“我知道你是新娘的母亲,他们是不是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厉家还收养过一个女儿,那就是我。”
谭妈摇了摇头,这确实不知道。
因为厉家很有诚意,厉景昂当天就叫了家长过来,所以谭家并没有去调查厉家的风评。
现在看来,厉景昂确实是对谭家有所隐瞒。
“我和哥哥从小一起长大,我喜欢哥哥,哥哥也喜欢我的……我以为,我长大以后一定会嫁给哥哥的,可谁知道……你女儿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
女人讽刺的笑了一声。
“阿姨你知道吗?青梅竹马,永远比不过天降。哥哥他不过是在国外见过你女儿一面,就永远都忘不了了……可笑不可笑。”
谭母没有发表言论,这种事情……还是要听厉景昂怎么说,不能因为一个人的一面之词,就否定另一个人。
也许,这其中真的有什么隐情。
“他明明答应过我,会娶我,可却骗我去了国外,偷偷和谭美茹领了结婚证。”女人冷笑,后退了一步。
“姑娘,小心些,景昂马上就过来,你先上来,阿姨陪你聊聊,听话。”谭母小声安抚,示意对方走过来。
女人摇头,她在等,等厉景昂过来。
“姑娘,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是景昂的妹妹,他是不是一直把你当妹妹一样爱戴,所以你误会了?”谭母试着拖延时间。
“才没有!”女人失控的吼了一句。
才没有……
才不是。
……
宴会现场。
厉景昂和谭美茹一起敬酒,两家亲戚都互相认识一下。
“姐,松臣叫你。”乔言先将谭美茹支开,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姐夫,小树林,有个穿了鹅黄色连衣裙的女人在河水里站着,很危险,说要让你过去,谭伯母在……”
厉景昂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显然知道对方是谁。
视线落在自己母亲身上,厉景昂有些责备。
厉母似乎并没有预料到那个女人能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和亲戚们有说有笑。
乔言跟在厉景昂身后,尽可能不引起恐慌。
……
谭松臣和郑招远还在聊天。
现在的郑招远显然比过去更加健谈。
谭松臣想要套话看看郑招远身上有没有破绽,然而……越聊,他觉得这个人越不简单。
破绽没有,危险倒是一大堆。
秦勉出事儿以后,秦氏集团虽然原本是个空壳子,但这几年有顾烨霆在也算是起死回生。
秦子煜继承秦氏集团后,将秦氏并入顾氏集团,但秦氏旗下最不赚钱也是最累赘的两个公司却被恒远国际并购。
显然,这是郑招远的主意。
谭松臣猜不到郑招远的目的,那两个部门是不是秦勉当初用来清洗钱财的,不得而知。
但有一点,郑招远这个人十分的危险。
郑招远、秦骁还有秦勉之间,一定有什么关联。
很多之前没有浮出水面的真相,在慢慢浮出水面。
有些鱼儿,已经开始露头了。
“松臣,你找我?”谭美茹走了过来,笑着问了一句。
谭松臣愣了一下。“嗯?”
“言言说你找我。”
谭松臣下意识四处看了一眼,见乔言和厉景昂往树林的位置走去,知道乔言肯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支开谭美茹。“啊对,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学同学,叫郑招远。”
郑招远愣了一下,起身和谭美茹握手。
“这是我姐姐,谭美茹,今天的新娘,也是谭氏集团的掌权人。”谭松臣笑着介绍。“以后恒远和谭氏集团之间要是有什么合作,互相多多扶持。”
谭松臣看了郑招远一眼。“以后如果有合作,多照顾下我姐,你们先聊,我去那边树林抽根烟,马上回来。”
郑招远被谭松臣突如其来的热情整蒙了,但还是很客气的和谭美茹点头示意。
谭美茹挑了挑眉,她弟弟可是从来不介绍商业伙伴认识的。“看来,郑总真的很有个人魅力,我弟弟可从来没有给我介绍过商业合作人。”
郑招远笑了笑。“那真的十分荣幸。”
……
小树林。
“青青,你在这闹什么?”厉景昂蹙眉,有些头疼。
“哥哥……不要结婚好不好,你说过要娶我的。”叫青青的女人哭着求厉景昂。
“先上来。”厉景昂看起来很头疼。
“不要,我要你答应我,不然我就跳下去。”
厉景昂紧张的看了谭母一眼。“妈,你听我解释。”
谭母点了点头,安抚。“不急,你先救人。”
厉景昂松了口气,赶紧往河边走去。
“别过来!”青青哭着摇头,再次后退。
“嘭!”一声,青青脚下一滑,直接摔在了河里。
厉景昂惊了一下,想要去救人。
但赶来的谭松臣已经先一步跳下去了。
把人救上岸,谭松臣看了厉景昂一眼。“今天是你和我姐的婚礼,别弄的太狼狈,我姐这个人看起来大咧咧,像个女强人,心思比什么都细,你最好解释清楚。”
显然,谭松臣也听到青青说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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