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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我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乔言看着谭松臣笑了一下。“那我就等你啊,一辈子等你,或者……让你重新爱上我。”
谭松臣深吸了口气。“我……我先走了。”
乔言看着谭松臣僵硬的离开,无奈的笑了一下。
其实……谭松臣是一个最不会伪装的人。
他根本就不会撒谎。
可乔言并没有拆穿他,也知道谭松臣的目的是什么。
“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医生来查房,乔言小声问了一句。
医生查看了一下乔言的情况。“还要再观察员一段时间,不要着急,孩子在保温室也还要再住一顿时间。”
乔言点头,只是想要快点回家。
和谭松臣住在一起。
可以抱着宝宝一起入睡。
“乔言小姐吗?”门外有人敲门。
乔言愣了一下。“你是?”
“我是同城快递。”小哥冲乔言笑了一下,先是将手中的鲜花放在桌上,然后将一份快递文件袋交给乔言。“这是一位姓顾的先生让我交给你的。”
乔言的身体僵了一下,顾烨霆?
伸手接过文件袋,乔言手指有点发麻,不知道顾烨霆给她寄了什么。
打开看了一眼,乔言的眼眶瞬间泛红,别开视线看着窗外。
手中,那两份是离婚协议。
顾烨霆已经签好字,摁了手印的离婚协议。
后面还有一封信。“言言,你自由了。”
其实,在顾烨霆出事的时候,乔言就已经自由了。
可顾烨霆还是准备了离婚协议,让人交给了乔言。
乔言什么都没说,在离婚协议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她和顾烨霆,其实早就结束了。
在顾烨霆第一次让她签离婚协议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
眼泪滴落在离婚协议上。
乔言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些慌张的下床,忍着肚子的疼痛,往外走去。
“乔言小姐?”
护士进了病房,没有发现乔言,以为她在洗手间,可等了许久,乔言也没有出来。
……
海城银行。
乔言穿了一件风衣,脸色有些泛白,没有血色。
她是偷偷出来的。
“我来……打开顾烨霆的保险箱。”
顾烨霆在海城银行也有一个永久使用的保险箱。
“顾太太,这边请。”银行工作人员核实了乔言的身份,十分客气的带她走进银行保险柜。“这是顾总留给您的东西。”
乔言打开保险箱,里面全是当初顾烨霆送她的那些礼物。
虽然不便宜,但也不至于要被寄放在银行保险箱。
抬手摸了一下,乔言摸到了一个信封。
打开信看了一眼,乔言抬手捂住嘴,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她的直觉,没有错。
顾烨霆的信中说到。
“言言,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早就已经不在了。
我走了,离开了,就是永远的消失了。
我无法接受没有你的人生,所以我选择了这种方式离开。
可我又不放心你,所以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
别怕,谭松臣已经不是以前的谭家少爷了,他已经通过了我的考验,至少他真的爱你。
言言,很遗憾,你不再爱我了,但我依旧爱你。
只有死亡,能保留住这份永久的爱。
我多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想到这个保险箱,永远都不要打开,永远都不要看到这封信。
但既然你来了,让我最后说一次。
我爱你。
我一直都很爱你。
只是我选错了方式。
如果上天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一定拼尽所有,尽全力的爱你。
很遗憾,不能看到这个孩子出生了。
对不起,我从来都不应该出现在你的生命中。”
……
顾烨霆留下这封信,是在他决定和秦勉同归于尽之前。
他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给自己留下活路了。
哭了很久,乔言才起身将信放回保险箱,转身离开。
她要像所有人一样,‘坚信’顾烨霆还没死。
他一直都在。
“独自一个人出医院,很危险。”
乔言刚离开银行,一个戴着鸭舌帽,戴着口罩的男人就把乔言拉到了角落里。
乔言眼眶还是红肿的,看着身前的男人。
他从各个角度看,都像极了顾烨霆。
“你是谁……”
“我是顾总雇佣的保镖。”
“所以……从始至终,一直在背后假装的人,都是你……”
根本不是顾烨霆。
顾烨霆也根本没有活下来。
“对。”对方点头。“还有陆泽。”
乔言根本没有时间惊讶,摇了摇头。“他在哪……”
就算是死,也要让她见到尸体。
“顾总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他的计划一直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除了您出车祸是一个意外,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最大的鱼儿已经上钩了,就等着收网了。”
顾烨霆谋划这一切,都是为了最后的收网。
都是为了要让乔言有一个更好的,更安逸的生活环境。
让她和自己的女儿,还有谭松臣,过着想要的平静和幸福。
……
骊山公墓。
陆泽带了一束鲜花,走到一座没有墓碑的坟地前,慢慢蹲下。“你这种有洁癖,从来不住小房子的人,挤在这里……憋不憋屈?”
自嘲的笑了一下,陆泽坐在地上。“你最崇拜的人是不是诸葛亮?死了还要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安静的公墓,没有任何回应。
“鱼儿上钩了,你怀疑的没错,何铭延回来了。”
终于,这个人出现了。
“顾烨霆,乔言的孩子出生了,咱俩打的赌还作数吧?我们猜乔言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陆泽声音有点哽咽。“其实我挺后悔了,怎么就非要让你猜这么无聊的问题。”
让顾烨霆猜乔言的孩子是男是女,那可是谭松臣的孩子。
“你说是女儿,我说是儿子,输了的人无条件答应赢了的人一件事,不违背公序良德。”陆泽拍了拍墓地。“赶紧的,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的,我输了,愿赌服输,说吧……让我怎么做。”
沉默了很久,陆泽笑了笑。“谭松臣失忆了,你知道吗?就挺狗血的,让我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打醒,你不知道他失忆是个什么态度,根本就不爱乔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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