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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秦骁没死？”保镖抬头问了一句。“也许秦骁早就死了。”
沉默了许久，保镖再次开口。“也不对，或许郑招远早就死了。”
谭松臣不太理解保镖话里的意思。
“小心郑招远，这个人不简单。”保镖起身，拍了拍谭松臣的肩膀。“顾总……确实不在了，没有必要自欺欺人。”
保镖离开，只留下谭松臣一人站在墓地。
安静的站了很久，谭松臣的思绪很复杂。
顾烨霆……真的死了吗？
为了独占爱的人，人都会有自私的想法，可顾烨霆真的死了……他却不愿意相信。
他和顾烨霆八岁就认识了，二十年的风雨经历，兄弟之间的感情……到头来倒是像个笑话。
“我其实恨过你。”谭松臣笑了笑。“从始至终，你都知道我喜欢乔言，而你却从没有告诉过我你也喜欢乔言。”
乔言是十五岁回到乔言，他认识乔言其实比顾烨霆要早了一年。
那次去小渔村的夏令营，顾烨霆并没有去。
他明明……才是最早认识乔言的那个人。
他和顾烨霆也曾经无话不说，没有秘密。
他告诉过顾烨霆，他在小渔村喜欢上一个女孩，但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当再次遇见乔言的时候，是在顾家……
那时候，顾海和乔雨灵出事，乔言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谭松臣的心情真的很复杂，又惊又喜。
他第一时间告诉了顾烨霆，乔言就是他在小渔村喜欢的女孩，他想找机会和乔言表白。
顾烨霆从没有明确说过他喜欢乔言，他总是告诉谭松臣，她是我妹妹，是我的家人。
“顾烨霆，言言的情况还很不好吗？”谭松臣担心乔言。
那段时间，乔言自闭了，大多数时间都躲在房间，不和任何人说话，不见任何人，除了顾烨霆。
谭松臣很多次想要见见乔言，可顾烨霆总说见陌生人会刺激到乔言。
后来，乔言在顾烨霆的引导下慢慢走出了黑暗的困境，一颗心也都放在了顾烨霆身上。
顾烨霆是个很可怕的人，他让乔言把全部的目光都放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他从始至终都在独占着乔言。
他让乔言离开他无法呼吸，离开他无法生存。
“我想……和乔言表白。”谭松臣和顾烨霆高中毕业那年，谭松臣想要表白。
“言言的情绪很不稳定，而且她现在还小，你别刺激她。”
每一次，谭松臣想要靠近琼安岩，顾烨霆都会以各种理由阻止。
谭松臣无法真正走到乔言身边，因为顾烨霆始终都会阻拦。
一开始，谭松臣也只以为那是顾烨霆作为哥哥对乔言的保护欲。
可直到乔言和顾烨霆离婚，他才真正明白，顾烨霆爱乔言。
他的爱偏执，可怕，自私，又占有欲极强。
……
“我出国那年，你说你有必须要娶乔言的理由，你说你不爱乔言，你只是把她当妹妹，娶乔言是为了满足老爷子的继承条件，你答应我不会碰乔言，会把她当妹妹照顾，直到我回来……”
谭松臣蹲在坟墓旁。“顾烨霆，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他是怎么照顾乔言的？不仅仅没有照顾好她，还差点要了她的命。
可乔言就是喜欢顾烨霆，这一点……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你把乔言给我了，不是你还的，是乔言自己的选择。”谭松臣声音沙哑。“可我……也想保护好她。”
苦涩的笑了一下，谭松臣再次开口。“何铭延这个人，你早就知道他有问题对不对？可他伪装的太好了，你假装没死，让和你相似的人搅乱局面，就是为了将何铭延从背后引出来对不对？”
……
江淮家。
陆泽躺在沙发上，所有所思。“你说，谭松臣真的失忆了吗？”
江淮看了陆泽一眼，泡了个泡面。“那你说……顾烨霆真的没死吗？”
陆泽的身体僵了一下，坐直了身子。“江警官，你话里有话。”
江淮吃了口泡面。“抱歉，我没有。”
江淮比陆泽和顾烨霆都大了不少，性子也更沉稳。“别说废话，何铭延那边有什么情况。”
“我猜测，他和秦勉的买家有关系。”陆泽安静的看着江淮。“秦勉在堂口的生意分三条线路，一条是进货，一条是出货，堂口将自己的生意路设计的天衣无缝，无论哪一条都是断头路，就算被警察发现了，也查不到他头上。”
这是秦勉的聪明所在。“但现在看来，卖给秦勉货的人，才是真的聪明。”
江淮点了点头。“我们海城警方盯这条线，盯了二十多年。”
陆泽惊了一下，连警方都盯了这么长时间。
“有人专门在海外制造货源，然后想办法运进国内，最终落在秦勉的接头人手中，接头人再将货物分发下去，再国内销往各处。整个关系网四通八达，分支错乱，但每一条顺腾都摸不到秦勉。”
江淮也佩服秦勉。
如果不是顾烨霆，秦勉的罪行到现在都无法公之于众。
秦勉怕是要一直逍遥法外。
死亡对于秦勉来说都是最轻的惩罚。
“你怀疑……那个在海外给秦勉供货的人，就是何铭延？”陆泽警惕的看着江淮。
江淮摇了摇头。“那个人比秦勉更聪明，秦勉至少是我们的锁定目标，只是没有证据而已，警方时刻会锁定秦勉。但背后的人，我们没有任何的线索，始终不知道终极boss是男是女。”
“这样说的话……何铭延还是有很大嫌疑的。”陆泽决定继续盯着何铭延。“郑招远和堂口的人最多算是经销商，真正的背后打老虎，还是要抓出来的。”
只有抓到了根源，才能彻底根除。
“郑招远和堂口的那些人还有很大的区别。”江淮摇头。“郑招远只是一个工具，可以说也是可怜人，整个恒远国际和郑招远本人，都是堂口……或者说秦勉一个人的洗……钱工具。”
郑招远不会直接参与生意，但恒远国际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可以在内部帮他们将不干净的东西清洗干净。
“秦勉一死，海城地下市场就要重新洗牌了。郑招远如果真的坏到了极致，不会拼死救出谭松臣和一个毫不相干的刘传江，这个人……可以策反。”江淮打算将这个任务交给陆泽。
“别找我，找谭松臣。”陆泽呵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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