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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现在对谭松臣很有偏见,万一人家真的失忆了,或者只是一种伪装呢?”江淮吃了口泡面。“你吃不吃,不吃就坨了。”
陆泽很不情愿的接过泡面,吃了一口。“反正,言言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候,她身体也不好,谭松臣这样做就很不对。”
“人家两口子的事儿,人家两口子自行解决,万一人家俩人心里都清楚呢?”江淮咬了一口火腿肠。“你跟着瞎操心。”
“你知道什么,顾烨霆走之前求我……”陆泽说了一半,后面的话没再说了。
他不说,江淮也不问。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默默的吃着泡面。
“对了,顾家老爷子留的遗嘱,你知道多少?”江淮先开了口。
“警方有没有权利调查遗嘱内容?”陆泽很好奇。
“当然没有。”江淮摇头。
“我只是听顾烨霆说过,只有娶了乔言,才能得到顾氏集团的一切。”陆泽知道的也不多。
“只有娶了乔言……”江淮思索了片刻。“谭松臣和乔言求婚的时候,原本是要去领结婚证的,你还记得吗?乔言说她想要一个婚礼,一个特殊美好的日期领结婚证,所以谭松臣答应乔言,等孩子出生以后就去领证。”
“会不会是因为顾烨霆出事,乔言要再嫁给别人,所以背后的人沉不住气了?”陆泽问了一句。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如果顾家老爷子的遗嘱有效,那顾氏集团的股份并不是顾烨霆自持的,而是与乔言捆绑的,乔言如果再嫁他人,那顾氏集团就应该是属于乔言丈夫的。”江淮点了点头。
随即再次开口。“所以……谭松臣唯一能让背后那人放心,又能暂时拖延婚期的方式,就是失忆。”
江淮指了指手机上的绯闻。“这些应该都是伪装。”
陆泽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这不是他到处拈花惹草的理由。”
“谭松臣不是这种人,就算是失忆也不会有性格上的大变化,他肯定是查到了什么,或者那天在火灾现场看到了什么,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我们。”
陆泽看了江淮一眼。“去问刘传江。”
……
海城医院。
郑招远身上的伤恢复的不错,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郑总,您出事这段时间,秦子煜放弃了堂口的继承权,何铭延现在已经是堂口的老板了。”
郑招远倒是没有很惊讶,这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何铭延既然突然回来,就绝对不会是毫无准备。
“好好查查这些年和秦勉做交易的背后老板是谁,秦勉的货都是从国外过来的,是谁卖给他的货,不会留不下蛛丝马迹。”
秦勉做事滴水不漏,他背后的人更是滴水不漏。
他们形成了一个很坚固的利益网,无论哪一方出事儿都不会牵连到对方。
尤其是卖家,卖家的身份,没有任何人知道,除了秦勉。
“秦勉这种人很警惕,他做事不会不留后路,你说……他会不会留下什么线索?”手下有些为难。
背后之人隐藏的太深了,根本没有证据能找到他。
“秦勉死的太突然……”郑招远担心,秦勉来不及留下线索。
手下也沉默了。
“秦子煜为什么突然放弃继承?”郑招远猜到何铭延会用尽手段,但没有猜到秦子煜这么快就放弃挣扎,几乎没有和何铭延正面对抗。
“秦子煜对堂口本来就不感兴趣,那些生意交给他迟早要转型。堂口那些人,吃惯了这些黑钱,你觉得他们能踏踏实实的转行做正经生意?”陆泽不信。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顾烨霆给秦子煜留了信,让他一定一定不要插手堂口,沾都不要沾染。”秦勉和顾烨霆这些年把秦子煜保护的那么好,不希望他再将自己陷入险境,抹都抹不干净。“何况,秦子煜现在不是一个人,他有沈佳,有家庭,他不能冒险。”
顾烨霆猜到了一切,一定会有人回来接手堂口。
“那人能放过秦子煜?沈佳被绑架这件事也能看出来,对方是想要杀人灭口的。”秦子煜和顾烨霆,现在是对方眼里必须要除掉的人。
“不是还有一个秦骁?秦骁是秦勉的养子,只要没有留下遗嘱,秦骁和秦子煜享有相同的继承权。”陆泽提醒了一句。
“秦骁到现在都没有露面,看来……他和秦勉一样,一定凶多吉少了。”江淮已经不再怀疑郑招远了,他绝对不会是秦骁。
“背后的真相,快要浮出水面了,这盘棋……已经开始自己走了。”陆泽吃了口泡面,有些嫌弃。“你泡的面真难吃。”
“呵,在天桥流浪的时候饭都吃不上吧?不吃就饿着。”江淮白了陆泽一眼。“你在家养伤,我去趟医院。”
……
海城医院。
谭松臣来看郑招远。
“什么都不记得了?”郑招远笑着问了一句。
谭松臣蹙眉,没有说话。
“这里没有外人,也没有监控窃听。”郑招远深意的说了一句。
至于谭松臣会不会告诉他,那就要看谭松臣是不是真的信任他了。
“为什么不要命的去救我?”谭松臣沉声问了一句。
“没有为什么。”郑招远笑了笑。
“秦勉背后的卖家是谁?”谭松臣又问。
“秦勉把那个人保护的很好,确切的说,那个人把自己保护的很好,堂口的人都不知道蛛丝马迹。”郑招远摇头。
这是事实,他确实不知道。
“为什么假装失忆?”郑招远又问。
“我怀疑,背后那人是冲着乔言再婚来的,我和乔言还没有领证,背后的人不想看到乔言再婚。”谭松臣假装失忆,也是为了拖延婚期。
“确实。”郑招远点头。“如果顾家老爷子的遗嘱生效,那不希望乔言再嫁的人有很多,包括秦子煜和刘传江。”
如果乔言嫁给谭松臣,那顾烨霆给了刘传江和秦子煜两个人的股份都将无效。
“他们不会。”谭松臣摇头,他信任刘传江和秦子煜。
“谭松臣,你知道吗……你总是把所有人都想的太好了,可这个世界,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人太多了,不要太相信身边的人。”郑招远笑了一下。“有时候,你认为的好人,未必是好人,真正的坏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你察觉他才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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