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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火灾现场,你可有看到什么可疑之人?”江淮问了一句。
刘传江摇头。“那天呛死了,眼睛都睁不开,能看见什么?”
“但我看见郑招远了……我以为做梦呢,那小子真勇啊,不要命。”刘传江叹了口气。
江淮换了个问题。“这件事,你没有对谁起疑心?”
“何铭延,就是那个何铭延,他肯定有问题,我们刚出事他就回国了,他对堂口和顾氏一直觊觎,手里既有顾氏集团的股份,还有堂口的股份,这个人要是没有问题,我吃屎。”刘传江情绪有点儿激动。
江淮赶紧安抚。“你小声点儿,让你那些保镖听见。”
刘传江揉了揉眉心。“抱歉,劫后余生,有点儿应激反应。”
江淮倒是也理解,刘传江这种公子哥,平时被保护的太好了,这会儿也算是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了。
“何铭延,我们会盯着。”江淮让刘传江放心。
刘传江点了点头。“不过,你们还是要带乔言去看看顾家老爷子的那份遗嘱,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
江淮点头,这倒是提到了点子上。“我也这么想过,等乔言晚一点能出院的时候。”
“还有那位姓何的律师,其他律师手里的遗嘱都是半分,被老爷子分成了几部分,只有何律师手里有全部的遗嘱,还是要找那个人。”
其他人手中的遗嘱未必全,也未必是真的。
江淮点了点头,突然有点担心那个律师的安危。“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
说完,江淮就匆忙离开。
他得先去查查那个律师。
……
海城医院。
乔言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
这是这几日一直都没有睡过的。
睡梦中,乔言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顾烨霆……
大概,应该是三年前的顾烨霆。
那时候,她和顾烨霆刚刚结婚。
顾烨霆新婚夜就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
之后就和陆晚清一直传绯闻。
那时候,乔言一个人独自等在家里,白日里要工作,晚上还要……忍受着丈夫的冷漠,绯闻的折磨。
可梦境中,顾烨霆却和现实中不一样,他对梦里的乔言非常好。
无微不至,几乎捧在手心里。
……
醒来的时候,乔言突然有些释怀了。
也许,梦境中的世界也是真实的。
顾烨霆只是去了另一个平行世界。
他也许还有机会弥补他对那个世界的乔言,所做的一切。
这一生,她和顾烨霆终究是错过了。
睁开眼睛,乔言看了眼趴在病床边睡着的谭松臣。
他的手指还紧紧的握着乔言的手。
珍惜眼前人,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
乔言叹了口气,想要让谭松臣和她一起睡在这个小小的病床上。
可还没来得及唤醒谭松臣,昏暗中就有人推开了病房门。
乔言警惕的闭上双眼。
深更半夜,医生根本不会来查房。
手指慢慢握紧,乔言去抓谭松臣的手指。
在门推开的时候,谭松臣其实就已经醒了。
谭松臣安抚的收紧了下手指,示意乔言放心。
乔言的心这才沉了下去。
她知道谭松臣醒了,知道谭松臣可以保护好她。
昏暗中,那个身影走到病床边,手里拿着刀子,冲着乔言的心口就想刺下去。
谭松臣突然抬手,将人反手控制,将他手中的刀子踢了出去。
乔言赶紧拿起手机,第一时间拨打了报警电话,摁了医院的警铃。
病房的灯被打开,护士一看有人打斗,惊呼了一声,跑出去叫医院保镖。
很快,保镖赶到,将那人制服。
“谁让你来的?”警察没有赶到之前,谭松臣沉声问了一句。
那人没有说话。
“不说?你以为你不说就是安全的?你肯定有家人对不对?故意杀人是什么罪,你很清楚。”谭松臣冷声开口,等着江淮带人过来。
这个人,绝对和开车撞乔言的人,是一伙的。
……
江淮把人带走了。
谭松臣后怕的守在病床旁边,视线一刻都不敢离开乔言。
很快,凌晨三点左右,江淮就给谭松臣打了电话,说对方招认了,有人雇佣他,他是东街魏东远的人。
目标又到了魏东远身上。
开车撞乔言的那人也是魏东远的人。
可空口无凭,这几个人都没有证据证明是魏东远指使。
何况,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魏东远这个人……是堂口生意的最大下家。
也就是说,魏东远需要靠堂口的生意生活。
他和堂口一直有合作往来。
秦勉在的时候,上家给了秦勉货物,魏东远作为最大的买家,从秦勉手中买走货物,然后分销出去。
这个人是最大的中间商。
要说现在谁能给魏东远这么大的利益诱惑人,让他这么不要命的一次次对乔言下手?
何铭延?
何铭延现在是堂口的主人,魏东远要巴结何铭延是一定的。“是不是何铭延。”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现在所有人都怀疑是何铭延,连警方也怀疑何铭延。
……
何铭延,住处。
“你们是废物吗?”何铭延一脚踩断了了手下的手臂。“让你们守着,你们在医院打瞌睡?”
“先生……先生我们错了,我们真的没想到对方突然出现。”
何铭延的眼眸暗了一下。“看来,那人迫不及待的要动乔言。”
能让对方这么沉不住气,不希望乔言结婚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目前来看……可怀疑的人不多了。
“查到了……还是魏东远的人。”
何铭延的脸色越发难看。“带上两个人,跟我去会会魏东远。”
堂口的生意,他这是不想做了。
……
谭氏集团。
“谭总,刘传江的父亲要见您。”
谭松臣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刘传江的父亲会来找他。
“让他进来。”
“松臣。”刘父叹了口气。
“刘总,很抱歉……我失忆以后,不太记得您。”谭松臣解释了一下。
刘父倒是也没有怪罪。“很冒昧来找你,确实有些仓促,但你也要理解我一个做父亲的心,传江这个孩子从小就不听我的话,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让他继续去涉险了,何铭延是个很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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