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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入夜,黑暗侵蚀了整片天。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宾利车内。车后座上的墨司爵,穿着一套黑色的定制西装,修长的指间如往常一般夹着一根香烟,冷厉的眸如敏锐的鹰洞悉一切。...
渐渐入夜,黑暗侵蚀了整片天。
不远处。
一辆黑色的宾利车内。
车后座上的墨司爵,穿着一套黑色的定制西装,修长的指间如往常一般夹着一根香烟,冷厉的眸如敏锐的鹰洞悉一切。
紧抿的薄唇,不发一言,却透着一股帝王般的矜贵霸气。无人敢藐视。
轰隆隆——
天色骤变,即将有一场暴风雨要来。
路上的行人脚步匆匆。
主驾驶座上的陈森透过后视镜凝视着墨司爵严峻的脸:“少爷,天要下雨了,我们要不要把少奶奶带回去?”
“或许,她需要淋这一场雨。”墨司爵叼着烟放入口中猛吸了一口,喷涌出白色缱绻的烟雾。
“可是少奶奶身体虚弱,万一淋雨生病了怎么办?”
“她不是一直恨我,想要从我身边逃离吗?正好,让她清醒清醒,到底谁才是那个对她最好的人。回去吧。”
墨司爵把燃尽的烟蒂扔出窗外,余光瞥向那一抹娇小的身影。
收回视线,他沉重的闭上双眸靠在座椅上假寐。
车子缓缓发动,驶离那条大街。
一场大雨瓢盆而下。
将蹲在地上的乔七夏淋了个透。
雨水夹杂着泪水,不知道哭了多久。
她突然从地上站起来,攥着粉拳走向墨家别墅方向。
她会变成现在这样,都败墨司爵所赐,无论如何,这笔账,她都得找他算。
墨司爵,你给我等着。
轰隆隆……
雷声四起。
乔七夏被这冷冷的雨淋的全身颤抖,双手抱着手臂,站在路边,挥了挥手,想要拦一辆出租车。
哔哔!强烈从车灯刺向她的眼眸,车喇叭刺耳难听。
乔七夏用手捂住眼睛,撇过了小脸。
一辆白色轿车仿佛刹车失灵,朝她的方向开来。
乔七夏放下双手反应过来之时,车前身已经撞向了她。
她想躲,已来不及。
砰的一声。
她羸弱的身躯被掀翻在地,头部重重的磕在地上。
……
m大厦最高层。
偌大的会议室内坐满了公司高层,人手一台笔记本,正进行一场头脑风暴。
今天的总裁心情貌似不佳,抓着全公司的人集体加夜班。
坐在主席位上聆听会议的墨司爵如不可藐视的帝王,黑眸如鹰,洞察一切。
嘟嘟……
放在会议桌上被调成振动的手机动了几下。
骨节分明的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
会议期间,他不接任何电话,除非是海边别墅打来的,就另当别论,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是别墅的座机号码,他一个都不会错过。
“什么事?”墨司爵当着众高层的面公然打破公司规定接电话。
他们都再清楚不过,这电话定然是跟总裁的小娇妻有关。
会议室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不敢打扰总裁接这通远比几个亿项目更为重要的电话。
“少爷,不好了,少奶奶出车祸了。”
电话那头传来陈森交集的嗓音。
“什么?”墨司爵俊眉紧拧,从座椅上站起身,再也没有了开会的心情。
一边握着手机,一边走出会议室,步伐急切如风。
“手肘膝盖等地方都是轻微的皮外伤。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快说……”墨司爵声音冷厉了几分,这个时候了,他好吞吞吐吐。是在找死吗?
“少奶奶磕到了后脑勺,好像失忆了。”
“失忆?”俊逸的眉峰轻挑,嘴角泛起微微弧度。
“经过阿瑞的初步诊断似乎是这样,而且少奶奶现在醒了,我们一个她都不认识。”
时间仿佛凝滞,电话那头静谧的可怕。
陈森知道少爷肯定很担心,也很难过,当时为什么要走。车祸就发生在他们驱车离开后的后几分钟而已。
半晌。
“是好事。”墨司爵沉声道。
这话差点惊掉了陈森的下巴。
少奶奶伤了一根汗毛,少爷每次都心疼的不行,况且这次是磕了脑袋。
脑袋!多重要的东西!
“她忘记了一切,就代表一切都可以从头来过。她不会恨我,更不会再离开我。”墨司爵扬起唇角,兴奋难以言喻。
陈森恍然大悟,“少爷,我明白了。”
“吩咐下去,抹掉这两年里所有的事,任何人不得提起,不论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她都很爱我。那份离婚协议书毁了它,永远别让它出现在她面前。我现在赶回来。”墨司爵如王者一般的命令,不可抗拒。
陈森恭敬的点了点头:“是,少爷。”
墨家别墅,偌大的卧室内。
乔七夏大眼睛咕噜咕噜扫视着坐在床沿的墨司爵,站在不远处的陈森和家庭医生阿瑞。
这三个人怎么看起来像三尊门神。
“少奶奶,您看一下这个。”阿瑞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张白纸递给她。
乔七夏接过白纸,仔细一看。
这是一张带有国际权威认证的诊断书。
乔七夏,年龄21岁。由于脑后部重创,淤血难除,被确诊为重度记忆障碍……
“什么是重度记忆障碍?”乔七夏瞪着一双水眸皱眉问。
“回少奶奶,这是医学上的专业术语,俗话说,就是失忆。您出车祸的时候撞坏了脑子才导致的失忆。”阿瑞作为在场的专业人士,有义务为她解疑。
“失忆???”乔七夏瞪圆美眸,将目光投射到面前的英俊男人。
他高大的身躯杵在那,就带着生人勿近的压迫感。她有些怕怕。
这个男人好帅啊,虽然浑身上下带着不可侵犯的危险气息,可是也阻挡不住她犯花痴。
他真是她的老公吗?他们很相爱?
她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抚着有些微疼的后脑勺,一圈白色的纱布裹在她脑袋上。
“伤的有那么重吗?我为什么感觉不是很疼啊,能不能把这个纱布拆了,我感觉像奔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守寡了呢。”乔七夏蹙着柳叶眉,嘟囔着小嘴。
“胡说什么呢,不能拆了,对你的伤有好处。再说了,你想守寡,也得我死了,你老公还在这儿呢。”墨司爵坐到她身旁,一把抓住了她乱动的小手柔声道。
乔七夏立即将手缩了回去,她有些不好意思。
虽说被自己的老公吃豆腐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可她都不记得了。
这事得慢慢来才行。-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