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墨玄渊抱着林南衾下了马车。
相府的人早早得了吩咐,已经在门口等候了,看见玄王抱着自家大小姐下来,赶紧去接人。
玉棠让人小心点抱着小姐,自己亲自过来道谢。
“好好照顾你家小姐。”墨玄渊对玉棠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玉棠目送玄王府的马车离开,才带着人赶紧带着林南衾回了院子,众人生怕吵醒了她,手脚轻快却又麻利地给林南衾收拾了一番,换了干净的衣裳才将人放去了床上休息。
林南衾实在是太困了,被丫头们那么一番折腾都没醒,等到到了满是自己气息的床上,直接往里一滚缩进了被窝里,呼呼大睡起来。
玉棠看得心疼不已。
“小姐肯定是累坏了。”
如今林南衾院子里都是自己的人,而且是几番经过筛选之后留下来的忠心耿耿的,众人听见玉棠这话也是面露心疼。
“其实大小姐也没必要这么累着自己,相爷跟夫人都对大小姐很好,大小姐好不容易才归家,也是该好好享受天伦之乐才对。”
一个丫头有些无奈地说:“但是大小姐如今这样成天早出晚归的,不是把机会都让给了那位吗?”
林姒儿的嘴脸她们如今也看清楚了,众人心底都有些不忿。
一个鸠占鹊巢的人,恬不知耻地赖在相府也就罢了,还几次三番对她们家小姐下手,简直是无耻至极。
“小姐自然有自己的打算。”玉棠知道自家小姐是显不住的,而且小姐有些想法很对,与其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小姐如今在相府能有今天的位置也是靠自己得来的,跟其他人没什么关系。
“咱们好好做事就成了,小姐要做什么咱们管不着。”
“是。”
“不过玉棠姐姐,今日府里有人看见那位漏夜出门去了。”
玉棠有些诧异:“可瞧清楚了吗?”
“看得清清楚楚的,不过那位出了相府就坐上了马车,夜色里也瞧不出到底是朝着哪个方向去了。”
玉棠点点头:“我记下这件事了,让其他人忙完了就去休息吧,小姐这里有我守着。”
“是。”
屋子里的人很快就退出去了,玉棠知道晚上墨玄渊大概会来,就没在里面待着,十分自觉地去耳房休息了。
墨玄渊当晚果然来了,看见林南衾睡得舒服,墨玄渊露出一个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躺在床上,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这才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林南衾起身的时候只觉得神清气爽,所有疲惫一扫而空。
“小姐你醒啦。”玉棠正带着人端着洗漱用具进来,看见林南衾已经醒了满脸都是笑意。
林南衾点点头,起身让其他人伺候自己洗漱,转头问道:“童童那边如何了?”
“许小姐如今已经醒了,早上还来看过小姐你一次,因为小姐你没醒,所以许小姐又回去了,对了小姐,今日一大早,谢夫人就去许府提亲了。”
“许府打开大门,态度十分谦卑地去迎接呢,不过两边好像是没谈拢,谢夫人怒气冲冲出来的。”
林南衾挑眉。
“许家人可真是人心不足。”
谢夫人亲自去谈,已经是给足许家诚意了,但凡许家人知足,就该尽早将这门亲事定下来。
如今没谈拢必然是许家打着卖女儿的主意,寻思着从谢家压榨多一些好处出来。
“可不是吗?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听人说,许家居然要一千两黄金的聘礼。”
林南衾闻言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千两黄金?”
这些东西对谢家来说倒也不多。
但是自古以来女子出嫁嫁妆都是要比聘礼多的。
“他许家打算出多少嫁妆啊?”
玉棠冷笑了一声,愤愤不平地说:“许家恶心就恶心在这里了,直接说谢家家大业大,想娶他们女儿就要拿出来诚意,一千两黄金不算多,再加上古玩字画之类的好东西,谢家绝对出得起,而许家庙小,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家里还有一个尚未娶妻的儿子,所以嫁妆就意思意思。”
林南衾嘴角抽搐了几下。
见过不要脸的,当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童童知道这件事了吗?”
玉棠道:“知道了,一大早许小姐就打算差人去谢家道歉了,没想到谢家倒是先来人了,小姐你看人是真的不错,谢家那位夫人虽然看起来很凶,但其实心底跟明镜似的呢,对这些事都很门清,并未因为许家的态度而瞧不上许小姐。”
“许小姐这回真的是苦尽甘来了,若是顺利嫁进谢家,以后谢夫人还不得把许小姐宠上天啊?”
林南衾笑了笑:“那我们可要帮童童一把,你找人去玄王府递个口信……”
林南衾后面的声音压得很低,玉棠也是凑得很近才听了个清楚明白,她眼底闪过一点笑意,点点头道:“那我去去就回。”
林南衾应了一声,等到玉棠走了,才叫其他人过来问话。
“老爷今日凌晨时分才回来了一趟,但很快又出去了,听说是到京城郊外附近城镇去亲自查探了。”
林南衾面容又严肃起来。
这次疫病闹得人心惶惶,爹爹领了差事,必然要办好,而且还要办的漂亮,不然背后的人估计是不会心安的。
“速速给我收拾好,我去娘亲那边一趟。”
出了这样的事,柳茹娘肯定特别害怕。
果然,等到林南衾过去的时候,伺候柳茹娘的乳娘忧心忡忡地说柳茹娘早膳都没用。
林南衾十分心疼:“娘亲怎么能不用早膳?”
说着一叠声吩咐人赶紧去准备。
“我也还没有用,不若娘亲就让女儿在这里蹭一顿吧?”
林南衾故作俏皮,柳茹娘知道女儿这是变着法想让自己用早膳,心底感动,眼眶都红了一些:“衾儿,娘实在是不放心你爹爹……”
如今府上也没个说话的人,柳茹娘有什么事也只能跟林南衾说了。
林南衾道:“娘亲莫怕,爹爹吉人自有天相,而且在我看来,这次疫病不是天灾人祸,乃是人为,对方若是针对爹爹而来,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让爹爹染病,可是对方如此筹谋,必定不是想让爹爹染病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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