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云景尚和袁燕婉的表情,别提有多尴尬,简直无地自容。
刚刚出关的他们,虽然还没有完全认识到“中原第一仙师”的名头代表着什么,但他们不瞎,看的出来江尘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实力强大,代表着天赋异禀。
医术高超,就连散功十八年都能恢复过来。
丹药无双,有价无市!
这样的少年英才,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跟他交好呢。
云家原本占尽了优势,光是江尘和云浅夕的师徒关系,就已经远远的把其他人甩在后面。
加上江尘对云汐然的救命之恩,对老爷子的医治之恩,老爷子作为投桃报李的木灵珠消息等等,这些加起来,已经把云家和江尘牢牢的帮在了一起。
可是!
就因为云景尚夫妇有眼无珠,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情,彻底激怒了江尘。
以至于现在的江尘,对云家没有半点儿好感。
一句“两清了”,已然表明心迹,那就是以后不愿再跟云家发生任何瓜葛。
一手王炸的好牌,被云景尚他俩打得稀烂。
云辅堂脸色复杂,云家的其他人也都开始唉声叹气。
云浅夕的一张脸变得煞白,她赶紧追上去,泪眼婆娑很没底气的问:“师父……那,我呢?”
“您是不是也不要小夕了,呜呜!”
江尘转过身,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你是我的学生,这层关系永远不会改变。”
“我只是不愿意再跟你们云家有所瓜葛,你除外。”
云浅夕这才破涕为笑,说:“谢谢师父。”
江尘再次转身,大步流星潇洒离开。
云汐然表情复杂,紧握双拳几次跃跃欲试,她也想像妹妹那样冲过去,大声质问江尘。
但她还是没有勇气上前,妹妹和江尘是师徒关系,自己呢?
作为被施恩的一方,有什么资格对施恩的人提出要求。
不知不觉间,她的指甲已经深深的刺入手心,鲜血从指缝中快速流出,却浑然不觉。
云辅堂气的捶胸顿足,已经恢复实力的他,此刻宛如一头暴怒的雄狮。
云家上下,所有族人都吓的不敢抬头,更不敢大声喘气。
“逆子,我云辅堂一世英名,这辈子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怎么会生出你们这两个不孝之子!”
云辅堂一巴掌挥出,云景尚应声飞出,足足飞出去十几米远,撞在墙壁上才停下来。
噗!
云景尚喷出一大口血,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由此可见云辅堂并未手下留情。
袁燕婉急忙对着公公跪下,说:“父亲,这件事的确是我们的错,我们认!”
“不管您怎么责罚,我们都不会有半分怨言。”
“您才刚刚恢复实力,千万别气坏了身体,小然、小夕你们快劝劝爷爷。”
云汐然面无表情,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云浅夕没好气道:“爷爷的身体没问题,刚才我师父说过了,妈是怀疑我师父的医术吗?”
云辅堂抬手怒指,口中喝道:“从今天开始,剥夺云景尚、云景烁二人的家族继承人资格。”
“云景烁死有余辜,他这一支贬为庶出,子孙后代皆不具备继承权。”
“责令云景尚夫妇禁足,去往后山面壁思过,没有本家主的命令,不得离开山洞半步。”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云辅堂对两个儿子失望透顶,他这是要重新掌控家族大权。
这样做倒也无可厚非,毕竟拳头大才是硬道理,这一点不光在武林中是至理名言,在家族里照样可行。
但是云辅堂记下来的做法,让所有人大呼意外。
“从这一刻,云浅夕作为唯一的继承人,帮助老夫打理家族事物。”云辅堂口出惊人道。
云家上下,一片哗然!
要知道,云浅夕是个女孩子。
而且一直以来,都没能觉醒家族血脉,光是这两点,早早的就把她排除在外,注定和继承人无缘。
“就这么定了,谁敢不服,本家主亲手灭了他。”
云辅堂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到时候埋怨我出手无情!”
他的目的很明确,因为现在只有云浅夕跟江尘保持正常关系,所以她来做继承人。
以她作为桥梁,希望日后有机会修补裂痕,重新和江尘成为朋友。
“我……不行的。”云浅夕急忙推辞。
她从没想过这件事,就算真要选一个女孩子继承家族,也应该是姐姐云汐然,怎么都轮不到自己头上。
“小夕,你跟爷爷进来,爷爷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云辅堂对着她柔声道,然后马上又变了脸色,喝道:“其他人,都散了!”
……
觅仙宗,内宗大殿。
身穿选择锦袍,一排仙风道骨之气的宗主,坐在红木椅子上,浑身散发出上位者独有的强大气势。
一名老者躬身在旁边,语气恭敬道:“宗主大人,北宗天骄郑泽阳的罪名已经坐实,田化农不得不公开认错。”
“这么一来,咱们觅仙宗的脸面,恐怕是保不住了。”
宗主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芒,哼道:“罢免田化农的北宗首座职务,让他滚出觅仙宗。”
老者眉头一皱:“您的意思是,以此向江尘和长老院示好?”
宗主轻哼道:“长老院与我觅仙宗地位相当,用得着示好吗?再说江尘,一个年轻人,他也配!”
“罢免田化农,不是因为他做错了事,而是做错了之后不能顺利解决,当众道歉会让他威信全无,日后如何服众,如何统领北宗?”
“至于江尘……当初不接受招揽,现在又让觅仙宗颜面扫地,绝不能轻饶了他。”
老者再次皱眉,道:“可是,这样做合适吗?”
“毕竟朱王府、范家和七杀院,都对他很重视呢!”
“当然,我不是说怕了他们,主要是因为一个小年轻,跟三方势力为敌,不值当。”
宗主轻蔑一笑:“暗中打压,我说了要放在明面上吗?”
“再者,年轻人嘛,摔打一番是很有必要的,免得他走的太顺,日后免不了要栽跟头的。”
“对外就这么说,谁还敢说我们是报复。”
老者连连点头:“宗主大人英明!”-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