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周末很快就到了。因为云曦月身体有些不舒服,魏南风就取消了家族日的安排,和丫丫一起在家陪着她。
至于玛丽那边,魏南风早在约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让云霄天去陪她,也事先跟他打过招呼,所以到了周末,魏南风跟玛丽改了下见面的地点,再跟云霄天说一声,事就算完了。
想到能与一个外国美女约会,云霄天可是表现得特别的积极热情。不但事先做了充分的准备,为了表现自己,更是提前到了指定的古董一条街,等在了见面的地点。
百无聊赖地等了十来分钟,才看到姗姗来迟的玛丽,云霄天翻出手机中的照片对比了好一会,确认无误,就笑着迎了上去,用笨拙地英语打招呼:
“哈喽!AeryouMary?Myname’s云霄天,Howdoyoudo”
玛丽明显一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你、你是……”
她是完全懵了。魏南风在电话里虽然有跟她说会有另一个朋友过去,但在她下意识的理解中,却是魏南风会带一个朋友过来。
“我、我叫云霄天,是赵世聪……赵世聪,你认识吗?我姐夫?”
一时情急,云霄天是把提前冷笑斩英语全都抛到了脑后,连说带比划的,一双眼睛瞪得圆滚滚的,差点没把他急出一头汗来。
真是应了这么一句谚语:鸡同鸭讲,眼碌碌!
幸而,玛丽还是能听懂华夏语的,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禁不住就被云霄天夸张的动作逗乐,脸上顿时洋溢出如太阳般灿烂的笑容。
随后,两人相互认识,云霄天又一次用他蹩脚的英语解释了一下魏南风没来的原因,夸张的动作,又一次成功把玛丽逗得乐不可支,花枝乱颤。特别是身前丰满的酥胸,随着她的笑而一颤一颤的,差点没让云霄天看直了眼。
不得不说,云霄天其实是个非常有心的人,那些难懂的英文对他来说就是鸡肠,只它们认识他,他却一个也不认识它们。但就魏南风跟他说后的那天起,他就把自己预设好的各个话题,都在网上先搜索好,然后又用翻译软件一句一句地翻译,一句一句的死记硬背,一连好几个晚上,把所有能想到的话题都由不会到死记,再到滚瓜烂熟,差点没让他峡谷眼冒星,连亲爹长什么样都忘了。
两人边说边往前走,看古董街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都是惊奇地瞪大了双眼。
原本,在云霄天的印象中,这种地方应该是门庭冷落人马稀的,只有那些老得走不动道的大爷大妈才会喜欢往这种收破烂的地方跑。今天过来才发现,情景并非他想象的那样。
“我姐夫说,今天过来,主要是给你表画的,画带来了吗?”
尽管已经做足了准备,但对于一些比较复杂的句子,云霄天还是下意识地蹦出自己最熟悉的母语。
幸而玛丽实力也不软,加上对华夏文化有着孜孜不倦的热爱,只要云霄天放慢语速,她连蒙带猜的,还是能猜出来。
“Yes,Itt’shere.”
玛丽点头,并且从身后的背包取出一个文件袋,献宝似的送到云霄天面前。
云霄天点头,心想:别看是个外国妞,竟然也有这么仔细地一面,知道国画都经不过折腾,需要仔细好。
“那好吧,我们出发!”
玛丽却仍是眨巴着她湛蓝湛蓝的大眼睛,一副问题宝宝的萌样,问:
“表画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表?”
“表画?就是把画装表起来,好更方便摆出来,更好的保存。至于流程,那就是托底,先把画仔细铺好,然后是往画上小心、均匀的洒上水,这是第一步,第二步则是修补,这就好比我们的衣服有了破损的地方,打个补丁是一个意思,当然了,给画打补丁,工序会更加的复杂和专业。还有,就是如果画作损坏得非常严重,那就需要大补,先是大托,洒上更多的水,声名大振不堪入耳进行大规模的修补过程。第三步则是晾干,也是最后一步,就是把画竖起来晾干,再镶嵌上画框,就能长久地保存。”
云霄天并不确定玛丽有没有听懂自己的解释,但见她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听自己讲解,眼神中的崇拜,莫名地就让云霄天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随后,二人沿着古董街一路前行,看到能装表的店就进去问价,可店主都漫天要价,玛丽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云霄天已经直接就拉着玛丽出去。
“怎么了?为什么他们才刚说价钱,你就走了?你不是要问价吗?”
“因为他们太阴太狠了,就算是想要宰人,也不带这样的。”
云霄天气呼呼地说着,却又在看到玛丽和懵懂萌魅地眼看着自己时,气焰却又灭了不少,有引动气不起来了。
“宰人?那是什么?要杀人吗?”
玛丽歪着脑袋,一边努力咀嚼着云霄天的话,猜测他所说出来的单词意思,一边好奇地询问。
这下轮到云霄天被逗乐了,皱眉努力在脑中搜索着相似的词语,他试探地问:
“宰客,你有听说过吗?”
“宰客?我知道,上次我们一起出去旅游,打车去一个景点,那个司机开口就跟我们要五百,莉就告诉我们,那叫宰客,现在这里也是要宰客吗?”
“是,就是这个意思,跟你说话虽然烧脑,但也很有意思。”
云霄天点头。
玛丽却摇头:
“那我们去别的地方。”
“其实呀,你这幅应该是新作的吧,根本就没有破损,只是简单的装表,根本就花不了多少功夫,用不了几个钱的。”
“这是赵世聪送给我的画,你的姐夫,是新画。”
“我姐夫送你折?”
云霄天不解,疑惑地看着玛丽。他姐夫什么时候得到这样一幅国画?他之前怎么都没听说。
“这是在联谊会上,有个老者,问他的生肖,然后给他画的。”
玛丽努力组织语言解释画的来由。
“我姐夫的生肖是龙?”-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