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玛丽的话差点没让云霄天一蹦三尺高。
开玩笑,他记得最世聪才比自己姐姐大三岁,生肖属蛇。当年在两人结婚时,因为云国祥生肖属鼠,甚至还被人戏称他们一家“蛇鼠一窝”,险些没把云国祥气得吐血。印象这么深刻的事,云霄天又怎么可能记错?
那这个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说“蛇”不好听,故意说成了“小龙”,却被作画的人听成了“龙”?但这几乎是全华夏人最普遍的共同认知,通常说的“小龙”指的就是生肖上的“蛇”。更何况是作画赠人这样的事,应该不会错才是呀?
又或是,真的弄错了,所以姐夫才把画送人的?
只是眨眼间,云霄天脑海中已经转过许多种可能性,却又苦无答案,最后索性暂时抛到脑后,等回去以后找魏南风问一下。说不定还是外国妞自己听错了呢。
两人边走边说边闹,时而英语,时而中文,时而还夹杂着完全听不懂的法语,再加下玛丽又是个漂亮的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所过之处,回头率那简直就是爆表。
云霄天也再没急于帮玛丽去找装表的店。反正今天是周六,有的是时间。而此时路边有不少摆摊的摊货也摆出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文玩小件,早已对华夏文化十分推崇的玛丽吸引,双眼闪闪发亮,每走过一个路摊,都是惊呼连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捡漏了。
云霄天虽然对博大精深的古玩是一点都不精通,但相较于来自国外的玛丽,他还是非常有自信的。所以当他注意到时,又怎么可能放弃这个能表现自己的机会。再加上他口若悬河,讲的又是有理有据,头头是道,玛丽被忽右得两眼放光,简直就是以看偶像的眼神在看着他。
云霄天在享受被人崇拜所带来的虚荣感的同时,更是说得卖力,差点没把自己也忽悠进去,被自己说心动了,以为眼前捧着的一块破烂宝石真的价值连城了。
原来,就在不久前,两人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摊前挑了一件较为圆润的红色石头。云霄天发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在摊主面前愣是一通乱喷,尽挑毛病,最后以五百块大洋拿下。
现在转手要送给玛丽,就又吹得“天上有,地下无”,口沫横飞,就差没来个黄河水般的消毒了。
玛丽不知道是她真不知道这种红色石头的价值,又抑或是压根就不唇音,只珍视着这份礼物,反正她双手捧起,小心地把红色石头捧到自己身前,那专注的眼神,宝贝的肢体语言,简直就是太迷人了。
云霄天则是越说越有成就感,真是把玛丽成功忽悠的同时,顺带忽悠了自己一把。
最后,云霄月又从玛丽手中拿回红色石头手链,小心而庄重地替她套在了皓腕上。
看着玛丽白白嫩嫩的手臂上,由一串红色的不知名石头点缀,更显得肌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云霄天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果然是相得益彰!美人配宝石,这句话还真是一点都不差。
两人说得高兴,玩得高兴,一会这里看看,一会那里瞧瞧,完全就把装表的事完全抛到了脑后。
眼看着中午要到,正打算找地方解决一下午饭,玛丽却突然轻拉了一下云霄天的衣袖,竟然是有些腼腆地往不远处的公用卫生间指了下。
云霄天意会,一言不发地将她领到公用卫生间的门口。
“好像是出了意外状况。”
玛丽稍稍有些歉意地开口。
云霄天点点头,并且非常主动地接过她手中的背包。
百无聊赖地在附近闲晃着打发时间,却无意中看到一棵茂密的松树后,竟然藏着一家不起眼的书画室。
再看看四周的环境,几乎就是泛人问津。偌大的店面空寂无声,除了店主,是一个客人都没看到。
与此同时,玛丽也已经从卫生间出来,她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顽皮地对云霄天吐了下舌头,喃喃道: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云霄天顿时坏坏地嬉笑出声;
“你不会是太紧张了吧?”
玛丽却不回答他,拽着他的手就要离开,看那样子,完全就是此地无银呀。
云霄天趁机反手抓住她的柔弱的小手,成功牵手的同时,看了下刚才看到的书画店,牵着她的手走过去。
“贵客上门,欢迎欢迎呀!”
店主见到有客人送上门,顿时就笑眯眯地迎了上去。然后一双老鼠眼又在玛丽身上来来回回转了一圈,搓着手又说:
“嗯,不,非常正点,那就一个风情万种!”
店主头发蓬松凌乱,乍看之下,简直就跟被鸡爪扒过的鸡窝没什么差别,脸上是浓密的胡渣,一看就是几天没刮胡子的那种,身上的衣着更是像刚从菜缸里捞出来的咸菜般。只是光看外表,应该是个三十出头折年轻人,那邋遢的装扮,再换些破旧的衣服,都能直接上街乞讨要饭了。
听到他的话中带有轻薄之意,云霄天并没太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提醒子一句:
“她来华夏修的就是华夏文,说不不定真能听懂。”
店主顿时一缩脖子,讪笑着,有些歉意地看向玛丽。
玛丽真的是不在意,只是大方地笑笑,转而好奇地东张西望,目光很快就集中到那些早已装表好的书画作品。不管是宫女仕女,又或者是水墨丹青,不管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带过,又抑或是画上折数节之处,又都被她用眼神再次细细地琢磨,似乎感觉到了来自古玩字画的灵魂,似乎他们都要让她说话,让她更加的好奇,想要去探索其中的奥妙。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被眼前的字画所吸引,完全就把装表字画的事全都交给了云霄天。
云霄天和老板谈好价格,又说好了三天后来取。店主就又忙自己的活去了,任由二人在店里看,丝毫不担心机密被泄露。
云霄天走到她身边时,她的身体似乎是对他早就有所感应,伸出手指着不远处正在装表的画,问道:
“这就是你刚刚说过的装表吗?”-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