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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德妃这会子哭的差不多了,张口就道,“这宫里面谁不知道太子妃一向跟三皇子妃过不去?先是我的外甥女,现在又是我的侄女,是,盼儿被家里面宠的有些骄纵,可也犯不着太子妃如此痛下杀手啊!”
韩婧宸几个人听着这话就是一梗,虽然她们相信范清遥,但潘德妃的话却让她们无从辩驳。
别说是太子妃,就是她们也都比较看不上三皇子妃。
张淑妃这个时候站了起来,看向潘德妃就道,“若是一个人看不上潘德妃的侄女,或许是那个人的问题,但要是一众的妯娌都跟潘德妃的侄女关系不好,潘德妃还是要找找自己侄女的问题的。”
潘德妃怒视向张淑妃,“张淑妃现在说这些话,可是摆明了在看我的笑话?”
张淑妃才不理会潘德妃,只是对着皇后娘娘道,“太子妃为人聪慧,海纳百川,就算真的跟三皇子妃有什么龃龉,想来也是会忍让一二的,又怎么可能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蠢事?”
潘德妃差点没被气死,“都是要出人命了,如何是蠢事!”
张淑妃淡淡的道,“太子妃是咱们西凉储君唯一的正妻,别说是以后过了门,就是现在没过门,那也是比三皇子妃高了不止一头,三皇子妃是咋呼了一些,但也仅此而已,谁又会为了那样的人断送了自己的一片光明前途?”
那样的人是什么人?
自然是蠢而不自知,毫无威胁力的小人。
潘德妃喉咙一梗,真的是差点没当场喷出一口老血。
甄昔皇后垂眸扫向潘德妃,“办事要讲究章程,说话要讲究证据,潘德妃你也是宫里面的老人了,如此的满口胡诌,就不怕在小辈人面前丢了颜面?”
愉贵妃则是开口道,“臣妾自也是不相信的,但一切都是拿宫女亲口所说,臣妾这就让人把那宫女给带过来。”
话音落下的同时,就是见云月带着几名宫人,将那宫女给压了上来。
云月一进门,就是匆匆走向了范清遥,一脸无奈且担忧的道,“虽然我不知道太子妃和三皇子妃之间有什么,可不管如何太子妃都不能如此糊涂啊,闹成现在这般该如何是好啊。”
“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云月公主如此断定就是我做的,难道云月公主提前知道了什么?”范清遥冷冷地看着云月,实在是懒得跟她虚与委蛇。
云月一脚踢在了钢板上,自讨了个没趣只能讪讪地走去了一旁,她倒要看看,范清遥还能猖狂到什么时候。
此时的宫女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由着宫人推倒在了地上,还没等其他人开口质问,就听她主动看向范清遥道,“奴婢可是实心实意为太子妃做事的,太子妃可绝对不能不管奴婢啊!”
甄昔皇后把话给接了过来,打量着那宫人道,“太子妃院子里面的宫人,都是本宫送过去的,你究竟是不是太子妃院子里的人,本宫一查便知。”
宫女连忙看向皇后娘娘就道,“奴婢并非是服侍在太子妃身边的,而是一直侍奉在愉贵妃娘娘行宫里的,是前几日奴婢外出时扭了脚,刚巧遇见太子妃出手搭救,奴婢一直感恩在心,没想到昨日晚上太子妃忽然派人找了奴婢,让奴婢帮忙做一件事情。”
愉贵妃质问道,“什么事情?”
“太子妃的人找到奴婢,说,说是听闻皇上让愉贵妃娘娘帮忙操持宴席,便想要让奴婢帮忙刺杀三皇子妃……”
一说到三皇子妃,愉贵妃的瞳孔猛烈地震颤了一下,看着那宫女竟好半天没回过神,过了好一会,才是咬着牙道,“你继续说下去!”
“奴婢本是害怕的,可,可太子妃说了,只要事情办成了,必定会将奴婢要到身边一同带回到主城的……”宫女低着头道,那样子好像是真的被胁迫了才如此做似的。
潘德妃气的一巴掌抽在了那宫女的脸上,“当真是好大的胆子!难道你就不怕事情败落了,太子妃保不住你?”
宫女趴在地上,弱弱地道,“太子妃告诉过奴婢不要惊慌的,说,说这件事情也算是给皇后娘娘办的,只要三皇子妃在愉贵妃这里出了事情,愉贵妃自然逃不开干系,届时就算皇后娘娘也是不会不管奴婢的。”
还真是好大一个屎盆子!
几名皇子妃自然是不相信皇后娘娘会如此做,但如今这宫女就是最好的证人,哪里容得了她们开口辩解?
其他的妃嫔听着这话,也都是惊愣的说不出话了。
愉贵妃转头看向皇后娘娘,又是惊讶又是不相信的道,“臣妾自然是相信皇后娘娘的,但此事既已发生,就不是臣妾能说的算的,依臣妾看,还是让人将这宫人严加看管起来才是,等到皇上亲自审问。”
这是要把事情闹到皇上的面前去啊。
一旦真的让愉贵妃把人给压下去了,这宫女极其有可能被灭口,等到那个时候就是死无对证,届时无论是皇后娘娘还是范清遥,都别想将这个屎盆子给摘下去。
事情发展成这样,甄昔皇后心里已经有了思量,冷冷地看着愉贵妃那巧言善辩的样子,心头一阵阵刺痛着。
恨的。
想曾经不知道多少次,愉贵妃就是用这样的手段,在皇上的面前混淆是非,颠倒黑白,最后让她跟皇上渐行渐远,现在竟是又想要往日重现了不成?
范清遥看着皇后娘娘那袖子下面微微颤抖着的手臂,就知道皇后娘娘已然在失去着冷静,每个人都有一个隐藏起来的伤疤,当伤疤被撕开,谁也免不了冲动。
只怕愉贵妃,要的就是让皇后娘娘失去冷静吧。
范清遥当然不能看着皇后娘娘中计,看向那宫女就问道,“你既是说我让你刺杀,那你便说说,我是如何安排你对三皇子妃行刺的?”
宫女看向范清遥就道,“太子妃让奴婢提前准备好一盏茶在院子里面等着,见太子妃来了便故意摔碎了茶盏,若太子妃没有阻止,就让奴婢找机会行刺。”
范清遥就觉得,刚刚在院子里的一幕好像有哪里不对,没想到竟是为了现在这个时刻,不得不说,还真是布置缜密的一场算计。
“人赃并获,太子妃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潘德妃怒视着范清遥,恨不得冲过来也同样抽范清遥一巴掌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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