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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坐在对面的男人,微微眯起狭长的黑瞳,深邃的眸光染上探究。
“你喊他什么?”
傅言伽一愣,“她是星柔的兄长,以后也是我的家人。”
何速扯唇,谁要当他哥!
他冷笑一声:“好啊,拿我当她哥,那我告诉你,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她不需要你保护。”
沈星柔想他可能误会了,重新介绍:“他才是我大哥,这位是我嫂子,他……是我哥的朋友。”
傅言伽面色一尬,他慌张地看着对面男人,举着酒杯重重鞠躬:“抱歉,我……”
安若替他解释,“也管我们没向你介绍,我们是星柔堂哥嫂,何医生也算她半个哥哥。”她招呼傅言伽坐下,“行了,这份心意我们已经知晓。”
她看向身边男人,似乎在问他如何办?
沈骁行单手搭在女人椅背,眼眸深沉:“我尊重她的选择。”
席间突然变得尴尬起来,沈星柔也没有当着众人面表达自己的意见。
结束晚餐,安若找到心事重重的沈星柔。
作为大嫂,她很关心女孩的人生大事,“星柔,你与傅家小少爷认识多久了?”
佣人端上水果,沈星柔捏着叉子咬了口哈密瓜,闻言愣了一下,“高中时期就认识了。”
“那看来认识时间也不短了。”安若继续问,“我看他对你挺上心,刚才在席间有意向你表露心意,你是怎么想的?”
“我……”沈星柔心里很复杂,傅言伽对她的好超越普通朋友,自从来到申城大学也曾多次受他照拂,班里也在传两人绯闻。
在绑架之时,她脑海里率先想到的也是他。
她摇头,“我不知道。”
可感情的事,她不知道怎么才算喜欢。
“你喜欢他吗?”
她眨了眨眼:“怎么样才算喜欢?”
安若温柔道,“就是你喜欢和他待在一起,不管做什么会觉得心安,遇见什么事第一时间想到与他分享。”
闻言,沈星柔沉默一阵忽然笑道:“嫂子喜欢大哥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安若一愣,脸上微微羞红:“我们已经过了互相喜欢的环节。”顿了顿她如实道,“不过,我初爱上他的时候,确实如此。”
“你呢?”
沈星柔轻抿着唇,“我不排斥跟他在一起,也喜欢有事与他分享,有时候遇到难事,也会第一时间想到他……”
“你可能只是对他有些好感。”安若轻拍了拍她的手,“我看他对你的事很上心,我跟你哥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心待你的人。”
“当然,前提是你也要喜欢他才行。”
沈星柔缓缓垂眸,她觉得心里对傅言伽应该是喜欢的吧,不然也不会在危难之际想到他。
危难之时……
她脑海里浮现何速转过身急忙朝她奔来的画面。.五⑧①б
沈星柔摇摇头,她怎么会想到那个嘴臭的男人!?
阳台上,男人身形修长地靠在栏杆边,端着红酒杯轻轻晃动,薄唇抿了一口。
“查到那帮人的来历了?”何速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神色阴郁地看着男人道。
“还没。”
他一肚子火气,“你干什么吃的,这么猖狂的把人从眼皮子底下掳走,你不是申城的王么,连这点事都查不到!?”
沈骁行后知后觉地挑眉:“你是在冲我发火?”
“……”
他扯唇,“我没挡着你向她示爱。”
何速满脸阴沉,“我听不懂你的话!”
“听不懂就算了。”男人转过身欣赏远处夜景。
身后的男人最终忍不住,语气酸酸地道:
“那臭小子有什么好,大言不惭在那说能保护她,细胳膊细腿的,我看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吧!”
沈骁行听着他的醋意,薄唇轻扯冷笑:“吃醋了?”
“……我讨厌吃酸的。”
是吗?
男人点点头,“我觉得傅家那小子人不错,傅家也算高门大户,星柔能与他结合,以后就是傅家少夫人。”
“……”何速冷眼瞪他,“瞧你那点出息,难不成都穷到卖妹求荣的地步了?”
“你再这么嘴硬,她可真成傅家少夫人了。”
“……”
“你们的事我不插手,只要她愿意,我都尊重。”
沈骁行起初发现何速对沈星柔的感情时,他不愿两人继续发展的原因是觉得何速脾气不好,做事吊儿郎当不成调,星柔性格乖戾,他们俩注定水火不容。
可自从沈家覆灭后,沈星柔性格沉淀许多,加上何速对她的在乎,作为好兄弟他清楚看到何速确实走心了,他不想作为外人阻挠。
若真心意相通,他不会做那个棒打鸳鸯的人。
两人回到客厅,恰好撞见傅言伽对沈星柔表白!
“星柔,历经这次让我意识到站在你身旁保护的重要。我……”傅言伽语气有些急促,他所接受的教养让他说起这话时染上几分羞涩,“从我们初遇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
“……”
沈星柔怔怔地看着他。
“那时候我们还小,多以学业为重,我怕你知道这件事会觉得我不正常,就把这份喜欢偷藏在心底。这次你出事,让我深深意识到你在心里的重要性,我想保护你,以男朋友的身份……”
安若坐在旁边微微抿唇轻笑。
而站在不远处看着的两个人,沈骁行表情淡淡,甚至觉得傅言伽这小子行,告白的情话比他要胜一筹!
反观身边的男人就不大好了……
何速阴沉着俊秀的脸,眼神紧紧盯着对视的两人,垂在身侧的手聚拢成拳。
少年眼底赤诚:“星柔,请给我保护你的机会。”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沈星柔搭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收紧,她回想起安若对她说的话,心里对傅言伽的感觉……
她咬了咬唇,缓缓道:“你真的喜欢我?”
“对你这份爱慕从认识到现在,与日俱增。”
“好。”
好……
何速短暂耳鸣了一下,只觉得两人相视一笑的画面,格外刺眼,他谙下眼瞳,“头疼,走了。”
没等男人开口,他头也不回的阔步离开。
等走出别墅大门,漫无目的地走在海边,迟缓地弯下腰坐在石墩上,望着远处漆黑的海面,他心口像是堵着什么似的难受极了。
他什么时候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这么珍护了?
她年纪轻轻,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他为什么要难受?
他扯唇冷笑一声,现在的自己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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