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那就是异兽?”
武伤歌眯着眼,显得并不意外。
秦川何其聪明?当即就反问道。
“你听说过?”
武伤歌也不藏着掖着,当即解释道:“曾听夜宴说过,在异界魔域的裂缝之下长眠着一群择人而噬的畜生,拥有堪比魔族的强大肉身,非常难缠。”
异界魔域?
秦川有些意外。
他本以为异兽只出自极东荒漠之下,却没想到在异界裂缝之中也埋藏着异兽!
“听起来,异兽和魔族交过手?”秦川敏锐的找到了武伤歌话里的关键。
若是极东荒漠之下的异兽并未苏醒,那昨天出现的血狂犀就有可能来自异界!
“好像是,我不清楚,改日有机会跟你介绍一下,你亲自去问夜宴那小子。”武伤歌回应道。
“你们武帝城和魔族不是死敌吗?”秦川虚着眼,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听起来你们两个关系不错?”
“很多时候,对手,便是知己。”武伤歌意味深长的看着秦川:“就好比你我,我懂你,你也懂我,不是么?”
“不,我不懂!”秦川果断了摇了摇头,并不想和武伤歌谈论这些“哲学”方面的问题。
他只关心那头血狂犀的来历。
“这次武道大会,夜宴会来吗?”话刚一出口,秦川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果然,武伤歌并没有放过这个怼秦川的机会。
“全世界都想要他的命,为了一件天阶灵宝把命搭上,不值当。”武伤歌略带不满的抗议道:“我怕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跟夜宴打了十来场,胜多负少,你凭啥把他排在我头上?我觉得你对我有偏见。”
“所以我办了个武道大会嘛!就是为了让你们来一次公平公开公正的对决,好彰显天骄榜的正确性。”秦川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多久,而是话锋一转,将事情引到了异兽身上。
“你知道极东荒漠底下还藏着几十亿异兽吗?”
如果可以,秦川很想把武伤歌拉进来,一起对抗异兽。
武帝城号称世间第八国,不论是实力还是影响力,都比大周强太多太多!要是能说动武帝城帮忙,秦川有信心在三年内打造出一支百万人级别的迷津境军队,直接赶在异兽苏醒之前先一步杀进它们的老巢里,把它们全部干死!
武伤歌愣住了,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了秦川许久,纠结了半天缓缓蹦出一句话。
“秦兄,之前也没看出你精神有问题啊?”
也对,要是武伤歌知道极东荒漠底下沉睡着几十亿异兽,只怕早就振臂一挥开始备战了!
“你觉得我在骗你?”
“不像,所以我才觉得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若我有证据证明我所说的话呢?”秦川质问道。
这下,武伤歌沉默了。
“极东荒漠底下有几十亿嗜血的异兽随时可能破土而出,其中不乏连登天境高手都难以战神的异兽邪神!一旦它们苏醒,对于整个世界将是灭顶之灾!”
“你怎么知道?”武伤歌反问道。
“我梦到的。”秦川一脸真挚:“我之所以举办武道大会,就是为了网罗天下强者,组建联盟共抗兽潮!否则我脑子傻缺了才会把那么多灵宝白白送人?武老第,你信我,不出三年极东荒漠就会剧变!你信我啊!”
虽然武伤歌很不想承认,但秦川现在展现出来的样子确实像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可,秦川说的话却又是事实。
那么多灵宝,留给大周不香吗?脑子有坑才会送给外人!
除非,秦川知道大周人才凋零,不足以施发出灵宝的全部威能,所以才会开办武道大会选拔天才,赠送灵宝!
但可能吗?
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我可以信你。”
武伤歌还是选择相信秦川一手。
“但武帝城需要证据。”
“我的人已经朝极东荒漠去了,不出半年就会拿到证据!到时候还请武帝城主持大局!”秦川双目炯炯。
“正好,武帝城距离极东荒漠不远,你的人到那附近后先去武帝城,我派人随同!”武伤歌不是信不过秦川,他更愿意相信亲眼所见。再者极东荒漠终年被沙包笼罩,凶险异常,外地人不熟悉情况,难免需要帮衬。
“那就多谢武老弟了!”秦川喜出望外。
正好他还担忧红月一行人遇到危险,有了武帝城帮扶,极东荒漠之行无异于会更加顺利。
这时,苏慕苒和圆月端着佳肴反还。
烤鸡裹上米浆放进热油里煎炸,再撒上秘制调料,外脆里嫩,让人食欲大开!
“果然是好鸡!”武伤歌吃了一口就赞不绝口。
“咱们这不说鸡,说只因!”秦川笑着道。
“莫名其妙,鸡就是鸡,叫什么只因?”武伤歌瘪了瘪嘴,显然不认同这种脱裤子放屁的行为,但话说回来,这只因味道还是不错的:“等会给我把这允指原味只因打包几分,我也带回去给我那些侍从尝尝!”
“好说好说!”
……
大周境内,某处偏僻官道上,一匹瘦马掠过。
其上坐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孩童,孩童面戴黑纱,身缚白绸,造型奇特。
远方,一座驿站若隐若现。
或许是因为地处偏僻,此地不算热闹,只有零星几个客人散坐在大堂,自顾自的吃菜饮酒。
“哟,谁家的孩子跑丢了?”跑堂的伙计四下张望。
“瞎了你的狗眼!”一道尖细怪异的嗓音从黑纱下涌出:“小爷今年十八了!不是孩童!”
谁能想到,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外形却长得跟一个十三四岁的孩童般瘦小?
“小的有眼无珠!”跑堂伙计也算是个机灵人,连忙赔不是。
掌柜的告诫过他,江湖上越是打扮邪性的人,越惹不得,得小心伺候!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给我开一间上好的床房,给我的马儿喂最好的的草料!”说罢,那人将一袋银锭丢在桌上:“还有,给我寻些牛奶来,我要喝!”
“好说好说!”跑堂看到那么多钱,别提有上劲了。
别说牛奶,就算客官要猪奶,羊奶,月子奶他都能想办法给弄来!
“还请客官留个姓名。”
丢下这句话,那人头都不回的上楼了。
“我姓夜,长夜将至的夜!”-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