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什么?殿下居然自己下厨了?!”
天字一号包间内,西海官员惶惶不安。
清玄也无奈的瞪了落樱一眼。
后者淘气的吐了吐舌头。
“殿下千金之躯,岂可沾染污秽?不合礼法!不合礼法啊!要不咱们也都下去帮帮忙吧?”
“是啊!要是让陛下知道,还不得剥了我们的皮啊!”
就在众官员惊疑不定时,只听落樱叉着腰道。
“你们着什么急?秦川做菜又不是给你们吃的!”
“落樱!”
清玄神色一厉!
这徒儿,还真是越来越不知道规矩了!
西海官员顿时炸开了锅!
只因眼前这个粉嫩的小女孩,竟然能当众直呼殿下的名讳!
她是皇亲?还是国戚?
她有几个头够砍的?
“你岂敢对殿下无礼?”
西海官员纷纷坐不住了,开始对落樱指指点点。
这些老贼平日里做事不行,教训起人来一个比一个凌厉,再加上想在秦川面前表忠心,下嘴也越发肆意,一番污言秽语差点把落樱给整哭了。
小丫头撅着嘴躲在清玄怀里,委屈极了。
“人要是作死,真是拦不住啊。”
见此,夜宴冷笑一声,自顾自的端起一杯牛奶就往嘴里倒。
这落樱可是秦川的心尖尖,堂堂太孙殿下亲自下厨给这小姑奶奶做炸鸡,这份量,直呼其名怎么了?
就你们这几根老葱,也敢对落樱指指点点?
这时秦川端着菜盘走了进来。
看着气氛明显不对的众人,以及撅着嘴偷偷挤眼泪的落樱,他的脸当时就冷了下来。
“出什么事了?”
见到秦川,落樱就像找到了靠山一样,从清玄怀中跳了出去,哭哭唧唧的跑到秦川怀中,埋着头也不说话。
清玄无奈的将刚刚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闻言,秦川也不免有些啼笑皆非。
说实话,他是将落樱当妹妹养的。
以现代人的思维,还真不在意落樱叫他名字。
可是这些老臣,生来就讲究礼法规矩,自然是容不得这些。
“落樱乖,不理他们,咱们吃咱们的。”
说罢秦川就将香喷喷的炸鸡端了出来,那金黄的质感,诱人的香气,当场就吸引了落樱的注意力。孩子嘛,没心没肺的,喜滋滋的端起炸鸡做到一旁啃去了。
面对秦川对落樱近乎宠溺的态度,刚刚还满嘴之乎者也的官员们瞬间哑了火。
他们什么都没有,多的就是眼力见。
人家太孙殿下都无所谓,可见这小妮子在太孙殿下心中地位之重!他们要是再唠叨个不停,就真是不知死活了。
“殿下……你这样会把她惯坏的!”清玄欲言又止。
“你也来吃,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秦川朝清玄招了招手。
清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碍于人多她只得干咳几声,又不敢展现的太明显,只得故作冰冷的板着脸,和落樱坐到了一起。
这时酒店掌柜带着人,端着菜肴进来。
玲琅满目的美味菜肴,瞬间就让整个雅间香气四溢。
用不着管夜宴和白秋水,两人早就上桌开吃。
折腾了这么久,总算能吃餐好的,可把两人馋坏了。
秦川则端着一碗米饭,坐在椅子上面朝一干西海官员。
用一种闲聊般的口吻,缓缓道。
“孤知道,你们被裹挟造反,实属迫不得已,都是那乱臣贼子的蛊惑威逼,与你们本心无关。”
一来,就给西海官员定了性。
你们是被逼的,不是跟白王党一条心。
台阶已经给了,就看你们怎么选了。
他们还能怎么选?
西海官员面面相觑,见秦川如此好说话,一个个激动不已,当即跪拜直呼万岁。
一个个陈词激昂,痛斥白王党的暴虐无道!诉说自己如何委曲求全吗,如何被逼无奈,说的是煞有其事,不少人甚至泣不成声!
“但……”
只听秦川话锋一转。
西海官员顿时揠旗息鼓,大气都不敢冒一个。
“皇爷爷毕竟是怒了,西海忤逆,自上而下勾结外国,以图私利这事,已是死罪!如今白王叛乱,罪加一等,即使孤知晓尔等忠诚之心,可实属爱莫能助!”
这番话,说的西海官员是心惊胆颤。
白王吃里扒外在西海官场已不是秘密,甚至西海的高层,几乎都和白王同气连枝,一起捞钱!西海自白王以下,几乎已经根深蒂固,错根复杂。
焉有完卵?
他们本以为这事,会随着白王的身死,消散于烟,无人知晓。
却不曾想,今日被秦川一语道破!
“皇爷爷,早就想办你们了!”
秦川将碗筷重重的往桌上一拍。
惊得不少西海官员瑟瑟发抖。
而秦川接下来的一番话,更是将这些官员逼到了悬崖之上。
“实不相瞒,我二叔此次前来,就是了收集证据,将通敌卖国之獠,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黑王,居然是来摸底的?!
在场的都是混迹官场良久的人精,哪里听不出秦川的言下之意?
白王暴毙,嫡子忤逆,白王一脉本就该被牵连诛杀!
为何至今不见王师横扫西海?
老爷子不想杀白王一脉!
可犯了错,总归是要罚的!白王一脉想要活,除非功过相抵!
什么是功?
他们这些吃里扒外的臣子,便是功!
白王遗孀大可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在他们头上,说是他们蛊惑了白王嫡子,意图不轨!
到时候,屠刀落下,白王一脉依旧是皇脉!
而他们,就成了替死鬼。
怪不得黑王到了西海之后,马不停蹄的就赶去了西海城!
合着,他们这是一家人关起门来串供呢!
“早在白王乱党兵败的那一刻,孤的王师便可横扫西海,将尔等斩尽杀绝!”
秦川语重心长。
“但孤没有!孤,和我二叔四叔不同,孤愿意给尔等一个机会。”
白王一脉,可留可不留。
全看秦川心情。
但,和黑王勾结的白王子嗣,必须死。
否则西海,永无宁日。
言至于此,西海官员瞬间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到底是信黑王那个坏胚、陪白王去死;还是向眼前的太孙殿下效忠,为家族搏一个明天。
这个选择,并不难选。
“我等,愿为太孙殿下,效犬马之劳!”-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