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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芷音脸孔一僵,捂着眼睛低声哭泣,“舅舅……舅舅随我回帝都后,谢宁为了报复我,就把舅舅害死了!可父亲包庇她,甚至厉北琛也为了她,逼我不要报案。
我势单力薄,只好去求助李承聿,没想到厉北琛和谢宁就把李承聿也封杀了。”
“可恶!”莫子清清寒的眼底,怒火喷溅,“这个谢宁小小年纪,如此恶毒,看来是被惯坏了,你那个父亲也是个没良心的负心汉。”
“是啊!父亲最疼爱的还是谢宁,我,只是他与你相恋时的错误结果吧,舅舅被害死了,我挺着大肚子被厉大少抛弃,谢宁横刀夺爱还霸占谢氏公司,我被她赶出家门。
走投无路下,我又被他们的人追杀,千辛万苦才来到德国寻找您。”
说到这个,莫子清仍有疑问,“芷音,你如何发现我在德国的?”
谢芷音一凝,苦涩一笑,“说来也巧,我被赶出家门后,在帝都墨东大厦里求过职,无意间我就看到了您的照片,出现在傅董的电脑上,和舅舅给我的旧照一模一样,我偷偷拍了下来!
找李承聿帮忙,他也可怜我的遭遇,就多方打听,最终我知道您可能在德国,这才拼死找了过来,妈妈,我和李承聿被谢宁厉北琛害得好惨,尤其是李承聿,现在他被困在帝都,倾家荡产,是我连累了他,他也是个可怜人。
如果您有能力,可不可以帮帮我们?
不帮也没事,只要能与您团聚,我别无所求了。只是谢宁害死舅舅这件事,我咽不下这口气……”
莫子清深吸口气,攥紧指心,这一次她拉过谢芷音的手,低头看到她衣衫褴褛,面容憔悴蜡黄,看得出来的确受了很多苦。
她深吸口气,“如你所说,我在这世上就一个父亲,一个弟弟。父亲死了,弟弟也被那歹毒恶女害死,这个谢宁,如果真的对你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芷音,你现在找到了我,就不必害怕了。”
"妈,谢谢您。我现在被欺凌至此,已经无家可归,只有您可以依靠了!”谢芷音感动地抹泪,佯装问道,“妈,这些年您过得怎么样,您现在在做什么?”
“经营这家公司。”莫子清并未完全放下戒心,只轻描淡写。
她怅然回忆道,“关于过去的事,我想不起来,只依稀记得自己生过孩子,还会中医诊疗之术。受伤苏醒后,我已经身在德国,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救了我,埃里克对我来自哪里,有什么样的过往,他只字不提。
直到他去世,也没透露我的过去,以前我不懂。
现在见了你,我明白了,他是怕触及我伤心的回忆,干脆斩断了我的前半生。
对了,你舅舅会医术吗?你呢?”
莫子清随口问道。
谢芷音眼眸一紧,温宁的确会中医,但她不会,她经营实验室只是为了研究旁门左道,比如窃取腹中这个孩子……
她勉强笑笑,“妈,您当年的确会医术,舅舅说过,我看过您的笔记,也略微涉猎一二。”
“那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前几天发生车祸,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受伤了……是那个厉北琛的吧,你打算要吗?”莫子清凝向她挺拔的肚子,同时伸手探向她的脉搏。
谢芷音攥紧心神,马上痛苦的摸了摸肚子,哽咽道,“十月怀胎,即便那个男人为了谢宁背叛我们的感情,可孩子我还是舍不得打掉。
但他被谢宁蛊惑,狠心至极,现在仍然在追杀我,可能目的就是解决这个孩子……妈,您一定要庇护我,我不想被厉北琛害死。”
谢芷音心里打着算盘,以防万一后面厉北琛会出现,撞见莫子清。
她先在莫子清这里恶人告状,抹黑厉北琛,让莫子清对厉北琛深恶痛绝。
届时,哪怕厉北琛揭发她,莫子清不一定会相信了!
莫子清听闻果然冷眼,“这个厉北琛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等我调查清楚了,他和那个谢宁,妈都不会放过,你放心。”
谢芷音一听,眉目暗扬。
她的目的就是挑起莫子清对温宁的仇恨,看来莫子清陷入愤怒里,相信了她。
她楚楚可怜的擦眼泪。
莫子清放下探脉的手,脸色忽然凝重,“孩子,你的喜脉现在很虚弱了,证明孩子在你肚子里十分危险,你这几天在哪里过的,为什么不住院呢?”
说着,她询问的眼神看向erik。
erik回答,“董事长,我是在桥洞底下找到芷音小姐的!”
“什么?”
谢芷音泪光涟涟,窘迫可怜,“妈,厉北琛的人追踪我,我不敢也没钱住酒店,就这么一路逃亡到德国,一直在找您,现在身上也身无分文了。”
莫子清闪过心疼,“erik,立刻安排最好的病房给芷音入住,治疗她的胎儿,安稳产子。那些人要是再敢对你动手,我来处理他们!”
“妈,有您真好!”谢芷音开心的握着她的手,脱口而出,“您是董事长,一定是我最强大的依靠,我再也不用害怕厉北琛和谢宁了,有您在,您一定会对付他们的!”M.23sk.com
莫子清忽然微顿,注视着谢芷音柔弱的眉眼,眼底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她刚才有透露,她是墨东总公司的董事长吗?
她没有透露自己的具体身份。
那这孩子,是如何知道她是董事长的?是国内傅申东先生告诉了她,还是她提前调查过了?
莫子清心绪微妙,本来与女儿相认是很开心的事,可她总觉得眼前的‘女儿’骨子里有股拜金和贪慕虚荣的气质,肤浅得未免令人失望。
她的女儿,应该跟自己一样,性子是清冷高傲,不追求物质的。
可眼前的孩子,提到她是董事长,两眼放光。
压下心头的不适,莫子清凝视着谢芷音的五官,谢芷音有种被她看的发毛的感觉!这个女人气场太强大了,她仿佛从刚才自己的一番编纂里抽离了愤怒的情绪,又恢复成那个冷静观察的女强人了。
她略感不安,委屈道,“妈,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莫子清摇头,眯起一双绝美杏眸,“只是聊了这么久,妈还不知道你多少岁了?你把身份证拿出来我看看,正好erik要帮你办理圣母医院的住院手续,你得在德国暂住些时日。”
身份证?她怎么突然要问她看身份证?
谢芷音搞不清莫子清此刻在想什么。-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