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我......我再忍!
一旁的沈思思,再也看不下去了!
“沈麟,你好歹对大堂哥尊敬点。”
“他十七岁中秀才,二十岁秋闱,一举夺得我澶州第七名!”
“他学富五车,是我沈家这辈年轻人中的佼佼者。”
这么牛叉?
看不出来啊?
乡试秋闱,澶州这地方参加考试的秀才,足有上千人吧?
第七名?
很了不起了!
如果不出岔子,这家伙明年上京城参加会试。
没准儿就会金榜题名。
进士及第呢?
可那又如何?
现在,大周朝这个破局势,考中了也没鸟用啊!
“哟?举人呢,啧啧,了不起!”
沈毅手里的到折扇,摇得跟扑灯蛾子似的。
没二两肉的胸脯,也不自禁的挺起来了。
那当然,我沈毅可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没想到,沈麟的打击,马上接踵而至。
“喂喂,你要了解。如今的封丘,阉党当权。连伯父这般的大儒,都被人从户部侍郎的位子上赶下来了?”
“你就算有点学问,又怎样?”
“进京城去,上赶着送菜么?”
“哦哦,你太笨,不懂送菜的意思。”
“意思就是,一旦你去了,人家就像摁只鸡仔儿一般,把你咔嚓......”
有没有这般严重啊?
十五六岁的年纪,天真烂漫的沈思思,不知道朝堂争斗的残酷。
可沈毅也二十一二了,交游广阔。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大堂哥?真这么危险么?”
沈毅整个人都垮了下去,黑着脸点点头。
鼻子里摁了一声。
暂时,
他再也兴不起,跟沈麟一决高下的心思了。
不能去东华门唱名。
窝在小小的安定县,才华再了不起,又如何?
自己比得过大伯么?
他现在还不是复起无望?
整日整夜的长吁短叹,心忧国事?
也许。
如沈麟这般没志向,没追求的人。
才是最快乐的吧?
沈忠孝不习惯医馆里的药味儿。
病情得到控制。
他就忙不迭地搬到了城西的一处大宅院里。
沈麟看到他的时候,老头儿正坐在院中一株桂花树下纳凉。
脸上,已经有了几丝红润。
“见过大伯!”
“恭喜大伯转危为安,沉珂尽去!”
沈忠孝一改昨日的古板和冷硬,反而笑眯眯地道。
“来坐,这是我沈家在县城的落脚点。房子大,人少,冷清的很!”
“听说,你昨夜带着家眷,去住客栈了?”
“还跟地痞打了一架?”
“没必要嘛,你可是读书人!”
“以后来县城,就别在外面住了。这宅子空着,也是空着!”
沈麟很不习惯,心中警惕之声大作。
老头很不正常哇!
你个笑面虎,到底想干啥?
不管了。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伯父,那些地痞都解决了。”
“我甚少来安定,一般都是当天打个来回,就不麻烦了!”
沈忠孝乐呵呵地继续道:“别呀?你这孩子,还挺生分的。”
“旁支也是姓沈的嘛!”
“对了,你家祖传的一块玉牌,碧色圆润,有一隶书,国姓宋字!”
“可曾带在身上?”
来了来了!
老狐狸果然另有算计!
沈麟瞬间恍然。
按理说,那玉牌,是没几个人知道的!
沈忠孝所言何意?
不行。
不管那玉牌有什么秘密?
自己就算扔河里,也不能给。
“啊?您说那块牌子啊?”
“我带身上干嘛?”
“不知伯父,您的意思是......”-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