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沈麟的声音很轻,也足够周名堂和李家福听到了。
两人顿时吓了一跳。
沈家主脉的三爷,大名鼎鼎啊。
他们确实招惹不起。
这事儿不难理解。
王恒岳牵头,不是从沈忠儒手里租地了么?
替人家当狗腿子很正常。
可这是大家族的内斗啊。
你王恒举,掺和个啥劲儿?
沈麟伸手拍拍王恒举肿胀的猪头。
“我说,你他妈真是猪脑子。”
“你也不想想,他沈忠儒是我本家三叔呀!”
“他想要我的水泥技术,为啥找你绕个大湾子?”
是呀?为什么?
李家福和周名堂也愣了。
看来,这潭水,很深呢。
沈麟继续道:“很简单呀,他拿小爷没办法。”
“因为小爷上面,也有他得罪不起的人。”
“不能硬来。”
“他就只好,使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滥手段了。”
这下子李家福和周名堂顿悟了。
感情咱们这位麟哥儿。
在整个沈家都有极强的话语权呢。
连大名鼎鼎的主脉三爷,都拿他没办法?
可怜的王恒举。
你他娘的,就是个家族争斗的替死鬼。
沈麟站起身来,拍拍手大声道。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
“王恒举煽动矿工闹事,永远不得进入我沈家工坊做事。”
“王家族人,有帮凶之嫌,不可不惩罚!”
“但念在大伙儿并不知情,被人蒙蔽的份儿上。”
“所以,本里长决定——”
“所有王家族人,十天之内,不得上工。”
“以示惩罚!”
完蛋了,十天呐!
三百蚊的工钱没了。
白吃白喝的好事儿也没了。
这帮壮劳力,都是家里的大肚汉。
在家里吃喝,没啥荤腥。
一天一斤半的粮食都吃得下。
这么一进一出,快半两银子泡汤了。
失望,愤怒的表情。
在王家人脸上不停浮现。
他们并不怨恨沈麟。
人家一样是受害者。
停一个时辰的工,沈麟就没损失了?
不过沈麟却坏笑道。
“各位,你们也不必失望。”
“王恒举收了不少好处哦。”
“你们是不是该?抬着他回去找补找补?”
“还有,村里正在大修水渠,为啥非要佃人家的田呢?”
“自己开荒去呀。三年免税,不比交一半儿租子的熟田强?”
“因为,开垦的田地,是你们自己的呀!”
还可以这样干?
王家族人的眼睛亮了。
王恒举家里还有些财富的。
多好的打土豪分田地机会?
咱们都占着理呢。
怕个球呀?
里长说得对。
有水了,给被人当佃户,哪有开自家的田强?
去他娘的沈家主脉。
让那一千亩破地见鬼去。
王恒举刚刚租下来,农闲时期,还没分到各家各户呢。
咱们没签契约,又不用负责。
周名堂哈哈大笑地看着王恒举被抬走。
“我呸,活该!”
“这家伙赔大发了。”
李家福拍了一记马屁道。
“还是麟哥儿高明,不但让王家族人服气!”
“这王恒举的族长之位,也算当到头了。”
“自作孽,不可活呀!”
沈麟心里道。
小爷这是一石数鸟。
王恒举一倒。
沈忠儒伸到泸水河村的爪子,就被砍断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