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收获,自然是巨大的。
林志超带来的三百匹好马,完好无损。
辽人轻骑突袭,一人双马,也不会选太差的坐骑。
得亏沈麟及时提醒。
抬高六尺放箭,射人不伤马。
好家伙,缴获四百余。
受伤、死亡的战马还是有近百匹。
可把大家心疼坏了。
林家的马奴,第一批就被杀光了。
要没有他们替死,辽骑也不至于放松警惕。
沈家堡私兵,自然不可能打得这般顺利。
梁自忠喝道:“快快快,立刻送战马上船。”
“梁平,你带十人过去守护,”
“全都给老子拴好了!”
“跑一匹,叔拿你是问!”
“另外,轻骑通知家里,及时转运。”
这都是好马呀。
现在的安定县,有钱都买不到好吧?
不是急缺没办法?
咱们沈家堡,至于昧着良心跑来走私么?
这下妥了。
不管大柏镇的收获如何。
光是江边的战利品。
都足以让沈家堡家丁,一人配双马了。
梁平胸膛拍的砰砰响。
不管养不养得起,先弄回去再说。
大柏镇距离江边不到十里地。
飞狐县这种地方,多山地丘陵。
也只有江边的土地,还算起伏不大。
才有开垦的价值。
辽人来了之后,这些原本就不算富裕的耕地。
一股脑儿的变成牧场。
能留下小半种种菜,已经算辽人慈悲了。
三年前的辽周之战,飞狐县这种江北飞地。
怎么守得住?
原住民渡江,逃走大半。
剩下的,又有二三成死于战火。
结果,十不存一,全部变成马奴了。
沈麟等人到的第一个马场,就是林家的。
林志超的老母、妻子和两个儿子看到马车上的尸体。
顿时嚎啕大哭,悲伤难抑。
吴七叹道:“老林遭人算计,临死前,让嫂子一家跟咱们过江。”
林陈氏抹着泪哭道。
“当初俺就劝他逃,他偏偏舍不得这份家业,现在......”
“连命都搭进去了!”
林老妇人也是老泪纵横。
“这人呐,有几个看得透的?”
“还不是那袁应嗣蛊惑?说留下来开马场,保证一条活路?”
“袁应嗣?”
沈麟和吴七面面相觑。
老妇人狠狠地道:“就是大柏马政官,袁应嗣!”
吴七马上安慰道:“那他,已经被我等斩杀了。”
“也是那家伙,勾结县城的乌尔都,害了林兄的性命。”
林家老大十八九岁,长得颇为精壮,叫林锐。
这小子擦干了眼泪,咬牙切齿地道。
“我知道袁应嗣两个马场的情况。”
“七爷,我给你们带路,抄光他娘的。”
老二林光才十五岁,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凶狠。
“我......我也会骑马射箭!”
“我要杀光袁家!”
“我要给爹报仇......”
吴七摸摸他的脑袋安慰道。“袁应嗣已经死了!”
“你有更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家人过江。”
“等你再大些,咱们一起,找罪魁祸首——辽国人报仇。”
家里的顶梁柱不在了。
还是被本地的官员联合坑死的。
林家人不走,怎么办?
留在这里等死么?
马场里,还剩下二百多母马和一百多马子。
次一些的战马、驽马也近三百匹。
当然,杂粮、草料足有七千多担,粮食反而不多。
林老妇人说,这是在储备过冬的饲料。-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