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林家在冬天来临之前,可卖不完所有成年马。
每匹马,一天就算吃十斤饲料。
四五个月的漫长冬季,如今储备的马料还不够呢。
林志超送往江边的三百匹上等马。
是三家马场凑起来的。
难怪,马政官袁应嗣会动邪念。
所以,他死的很惨。
他带去的七八十个家丁,也没逃掉。
这些家伙,原本比县城官军,更熟悉地形。
要是躲在外面过一晚,还能活命。
可这些人,心存侥幸,居然跑回马场了。
正好被陈家兄弟一锅端。
袁家的两个马场,可比林家的大,也富裕好多。
单单从袁应嗣家里。
就抄出价值二万二千余两金银。
更值钱的,还是一千八百多匹大小马。
居然又找到两千只羊,百多头牛。
草料,粮食超过两万担。
袁应嗣的家人,被愤怒的林锐杀了个精光。
大家伙儿也没拦着。
有仇报仇。
这是为人子女,该做的。
总要出口恶气!
原有的大柏镇,人口好几千。
三年来,早就荒废了。
几百个马奴和他们的家人。
茫然不知所措,吓得瑟瑟发抖。
火把下,沈麟策马慢跑。
“都听着,吾等渡江而来,只诛首恶,不杀无辜。”
“尔等,每家可领五两银子,或者五担粮食,驽马一匹。”
“想去哪里,随意!”
一个马奴壮着胆子问道。
“大周官爷,我等......可不可以跟你们过江?”
沈麟皱了皱眉头。
林家上百个家人老幼,他可以收。
毕竟林锐和林光,现在把辽人恨到骨子里。
这些袁家的马奴,他哪敢要啊?
想要招募人手,南岸各地的流民,多得是。
远比这些投降三年的二鞑子,可信吧?
“本官有心无力,我们的船不够用。”
“尔等,自谋去路吧!”
飞狐县靠近北邙山,江北余脉。
不愿意侍辽的山民、百姓大有人在。
人家在山里,不一样过的逍遥快活?
辽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听到沈麟这般说,马奴们也不失望。
反正发了驽马,带着银子或者粮食。
他们也不是活不下去。
这帮人领了东西,就连夜跑路了。
沈麟一帮人却有些犯愁。
缴获太多。
吃饱了会撑着肚皮。
舍弃不要?
怎么可能?
大家简单商量了一下。
就集合马场的大车,连夜转运。
当然,训练过的马匹也要利用起来。
林家的一百多口子人,都能帮上忙。
马匹、牲畜、银两,第一批走。
粮食、草料也舍不得丢下。
这一趟,沈家堡弄到了近三千匹马,牛羊两千多。
都是特能吃的夯货。
没有足够的杂粮,草料,怎么养得起。
缴获的粮草不到三万担。
过冬都未必够呢。
“沈公子,离我们东边二十多里。”
“那边地势更好些,也有两家马场呢!”
沈麟送给林锐一把复合弩,一件精铁半身甲。
冲淡了他失去父亲的悲伤。
这小子急于表现呢。
“县城太远,就算发现了我们。”
“不到天亮,绝不敢出兵。”
“沈公子,那些马场守卫不多的。”
“一次突袭,抢几百匹好马,绝无问题。”
沈麟当然知道。
今晚这种行动,偶然性太大了。
没有马政官捣乱。
说不得,他和林志超完成了交易。-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