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吴七哈哈一笑,豪迈极了。
“这天下,能拦得住七爷和我飞电兄弟的,可找不出几个。”
你牛叉!
一人一马都算极品!
送别吴七,沈麟对梁自忠道。
“传令下去,各城门,加强戒备。”
“是,大人!”
城墙完工,可老百姓还舍不得走。
农闲季节,回家也没啥事儿做。
在泸水铁城干活儿,就算没有工钱拿,可吃得好呀。
顿顿饱饭不说,还鱼肉管够。
没看到老少爷们,脸色都红润了,膘也养起来了?
孩子们不再流着清鼻滴乱跑,也能帮上忙了?
更重要的是,家里的口粮省下来了。
在这么干下去。
明年春荒,都不用挖野菜饿肚子了。
沈麟经不住里长村长们的哀求。
他原本打算城墙完工,就让老老少少回去的。
现在好了,一个个吃惯了免费伙食。
舍不得走了。
那就继续吧。
按照规划图改造老房子,修大马路。
避难屋就按照全新的标准来建。
愿意搬来城内常驻的,也不是没活儿干。
至于住房问题?
先修建好了,再决定怎么分配。
白给不可能。
条件太好了,容易滋生懒惰和腐败。
沈麟是过来人,见识自然不同。
壮男壮妇是建设的主力。
老弱妇孺可以去储存柴河,烧炭也行。
当然,更多的人,却被打发到荒草滩,收割草料。
晒上几天,大捆大捆地送回内城。
新仓库建了不少。
也不担心没有没有地方堆放。
马匹牲口多。
过冬总不能全吃杂粮、精料、鱼骨粉吧?
还得按照比例加入干草,才有利于牲口消化。
南城墙上,一位头发花白的驼背老头趴在垛口上。
眼前是波光粼粼的泸水河。
背后是热火朝天的忙碌场面。
他一时间,有些怔怔出神。
不一会儿,他的老伴儿,被大家叫做丁婆的老太太。
拄着根木叉子拐棍,蹒跚着沿着马道缓缓走来。
“哎哟喂,你个死老头子,瞎跑个啥?”
“害得老娘找了半天?”
城墙上几个当值官兵忍不住笑。
“丁婆,您在底下,嗷儿一嗓子不就行了?”
“卯爷耳朵灵着呢!”
“哎呀呀,卯爷,不是俺们说你。”
“年纪大了,别老上城墙吹风,容易着凉。”
......
卯爷敲了敲尺半的黄铜烟锅子,不服输地嚷嚷道。
“说啥呢?说啥呢?”
“一个个小兔崽子,嫌弃谁呢?”
“想老头子我......当年二十郎当岁,咳咳......”
“一个猛子能扎到黄龙江对岸去,你们信不信?”
我去!
一帮小兵都翻起了白眼。
卯爷啥都好,就是喜欢吹牛。
黄龙江最窄的地方,都有四五里。
你以为是咱们面前的泸水河呢?
一个猛子扎过去?
不换气?
神仙都做不到。
你说大夏天游过去,还有可能。
那时候,飞狐县还是咱们大周的领土。
来往也算方便,没啥危险。
“死老头子,不吹牛你会死啊?”
丁婆走过去,伸手去拧他的老耳朵。
被卯爷笨拙地躲过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