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啪!”
一叠薄纸,甩到沈忠儒的老脸上。
对面的沈忠信。
暴跳如雷!
实在,太罕见了。
吓得几十岁的老三,战战兢兢。
“看看,看仔细喽!”
沈忠信爆喝道。
“都是你干的好事。”
“吃饱了撑的呀你!”
“搞啥棉花大战?啊?咱家库存十几万担棉花,买不掉。”
“占地方不说,整天还得小心走火。”
“你不是坑沈麟,你是在帮他。”
沈忠儒莫名其妙。
我哪里帮他了?
他家的织布坊,都快关门了。
吴七现在,都不做白棉布生意了好吧?
他家布店里卖的,说是从南方,倒腾来的高档色布?
这表明,咱的计策成功了嘛。
咱家的棉花没卖出去,库存积压有点感人。
可这玩意放不坏。
大不了,明年不种就是了。
留着慢慢卖呗。
翻着账册前两页,沈忠儒有些看不明白了。
他嘟囔道。
“这小子是不是?钱多了,烧得慌?”
“开三千人的大学堂?还免费教育?”
沈忠信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你没看懂?猪脑子啊你?”
“你搞棉花囤积,带动了一大批人对不对?”
“这些人资金紧张,关闭了好多私塾。”
“那些,靠教书养家的贫寒读书人,已经走投无路了。”
“他娘的,全都带着家小,投奔沈麟去了。”
“短短五天,县城,包括七个镇子。”
“就走了四百多童生和秀才,还有近两千的家人。”
“你......你这是资敌!”
资敌?
沈麟算敌人么?
呃!
一定意义上,算吧?
至少,算商场敌人。
主脉和旁支之争,愈演愈烈了。
沈忠儒却不以为然。
“哎哎,老二,小题大做了啊。”
“咱安定县,最不缺的就是读书人。”
“几百个屡试不第的穷酸,走就走呗,大惊小怪干啥?”
鼠目寸光啊!
沈忠信也是无语了。
他感觉跟自家三弟说话。
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你不知道?自古良才出贫家。
以前,人家是没机会。
如今的沈麟,一切都处于草创阶段。
他那里的出头机会,不要太多。
没人才相助,他都搞得咱们鸡毛鸭血的了。
再过去几百个读书人?那还得了?
咱们主脉,有上百个秀才么?
还没人家十分之一的人才呢。
“这个撇开不谈。”
“说说纸业竞争吧。”
“这次呀,老三,已经触及主脉的根本啦!”
“我沈家,之所以,屹立几百年不倒。”
“不就是靠着诗书传家么?”
“现在如何了?”
“吴七、沈麟这两小兔崽子。”
“都把纸张、书籍买成白菜价了。”
“这意味着啥?”
谈到这一点,沈忠儒就得意了。
别看如今,主脉几乎一本书、一张草纸都卖不出去。
可他坚信。
最终的胜利者。
一定是自己!
“嘿嘿!”
“老二,沈麟欲盖弥彰呢,他以为,在包装上印着泸水制造?”
“就能骗过咱这般的老江湖?”
“卖吧,卖吧!”
“我亏不死他!”
......
“砰!”
沈忠信一拍桌子,打断了老三的叨叨叨。
“你眼瞎啊?”-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