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没有反抗,不许烧船。”
“迫降!”
西岸黄旗挥舞,传令兵纵马飞驰。
得到通知,贼寇们划着大小船只,百舸争流。
白娘子站在岸边轻笑道。
“沈家船队。”
“完了!”
“一群怕死的蠢货。”
陈天浩呵呵笑道。
“无暇,你想差了。”
“不就是三十来条船么?”
“沈家损失得起!”
“他们呀,上赶着年前南下。”
“这船上无非三样东西,粮食、棉花和沈家纸。”
“大概都是今年的产出吧?”
“大不了,白干一年罢了。”
“还伤不着大名鼎鼎的安定沈家,哈哈哈!”
白娘子想想也是。
义军抢到船货,哪还有心情去追杀那些护卫、船夫啊?
抢劫是目的。
杀人不重要。
南下做生意的,谁身上还带着大笔的金银细软不成?
船队一靠岸。
沈忠儒乘坐的三千担大船里,竟然赶出五十匹战马来。
一帮重要人物全都跨上马背。
那些靠着双腿的,不等招呼,就哭掉喊娘地跑了。
沈重留恋万分地回首望了望。
大呼小叫的贼寇们越来越近了。
“三伯,下决定吧!”
“还来得及!”
“放放火而已。”
“咱们这四十几个人,完全做得到。”
沈忠儒以袖掩面,涕泪交加。
“罢了罢了!”
“还没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贼寇骑兵太多了。”
“希望那些财货,能给咱们挣一条生路。”
可让沈家人失望的是。
杨成良早有布置。
都是打老了仗的人,走一步看三步。
这是老杨的一贯作风。
沈家船队还乱成一团的时候。
他就招呼几艘千担大船运兵了。
一次过去几百骑兵,足以对付沈家的乌合之众。
大家都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不过,唯一的差别就在于。
一方敢打敢拼。
一方更加在乎自家的小命而已。
“哒哒哒!”
踢声如雷,黑甲突现。
“三伯,小心了!”
沈重猛然间挥动鞭子,朝着沈忠儒的马屁股狠狠一抽。
一帮人顿时狼奔矢走,四散而逃。
沈忠儒吓得魂不附体,眼冒金星。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
一定要镇静。
千万别慌。
他死死地抓着马缰。
咱们的战马不错,一定可以平安逃脱。
同时,他也怒火直冒。
他娘的,贼寇不讲武德!
咱老子都把三十四艘船货完整的送给尔等了。
那是一点破坏都没敢哇。
难道,如此诚意还不够?
非要赶尽杀绝么?
江湖规矩呢?
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你们不懂么?
沈家护卫的战马不错。
可他们的骑术就尴尬了。
怎么能和马贼相比?
杨成良拍的铁甲追兵都是义军精锐中的精锐。
要不然,也没资格披上为数不多的黑铁甲不是?
第一波跪地祈降的。
就是那些靠着两条腿跑路的船夫、护卫了。
贼寇骑兵只是射翻了几个人。
大伙儿再也没有逃跑的勇气。-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