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这个除夕夜过的很精彩。
大伙儿要守岁到天亮了。
中央大帐里。
摆着温暖的精炭火盆。
哔哔啵啵,很是旺盛。
俘虏很容易鉴别。
有个聪明油滑的宋新成嘛。
这家伙在生意场上摸打滚爬几十年,惯于见风使舵。
耶律正雄毫无意外地被宋新成供出来了。
其他几个没价值的家伙,直接被扔到了城东的“火葬场”里。
既然有侵略的行为。
那就得有赴死的觉悟。
宋新成太恨耶律正雄了。
八个走私商啊,你凭什么挑中老子?
这条走私线路多珍贵啊?
沈麟这里,有全天下独一份儿的透明玻璃。
老宋我恨不得把沈麟这尊财神供起来呢。
搞好了关系,一辈子都不愁了。
你倒好,非要搞除夕夜偷袭。
要是成功了,也行啊。
把烧制玻璃的技术弄回去了。
我老宋也能分点羹吧?
就算断了这条走私线,也他么值回票价。
可你输了。
还他娘的输得清洁溜溜,全军覆没!
宋新成完全没有闹明白,这看似精明精明的家伙。
咋一头扎进沈麟那个书生的圈套了呢?
泸水铁城的新兵蛋子,咋就这么能打呢?
六千辽军精骑啊。
确实没掺假!。
如果拉开阵仗打野战。
这六千精骑,能把两三万大周军队打哭喽!
现实很残酷,不讲如果。
耶律正雄如今正跪在沈麟面前。
他双手被反绑,一脸灰败。
宋新成一回到码头上,湿衣服还没换过呢。
他就对老熟人梁自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交代忏悔了。
所以,性子忠厚的老梁建议给这家伙一个活命机会。
因此,宋新成进入沈麟大帐。
还有个小马扎可以坐。
他的待遇,比耶律正雄强多了。
沈麟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杯喝了一口。
他一向不讲究这些。
邙山村采的野茶,炒制的挺好。
苦涩些,更容易提神。
“老宋啊,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沈麟笑眯眯的,就像拉家常一般。
“咱们生意做的多顺利?”
“你这会儿应该老婆孩子热炕头,再家过年才对嘛!”
宋新成眼泪都掉下来了。
“沈大人,谁说不是呢?”
“腊月二十,我就回井陉县城了,就准备跟一家老小过年呢!”
“谁知道应州大营的人,居然跑到大同地界,强行带走我在下呢?”
“大人,他们这次出动了一万二千轻重骑。”
“在您这里,折戟沉沙一半儿。”
“另一半呢,这会儿估计也摸到安定县城了。”
“就是这家伙的亲弟弟,耶律正伟带队的。”
其实,沈麟已经预料到了。
辽人在大年夜发动偷袭。
肯定不是单单针对他沈麟而来。
泸水铁城能让辽人看得起的。
无非不过是批量生产精铁的技术。
再一个,就是利润巨大的玻璃技术。
其他水泥、造纸、棉纺什么的。
对一个国家而言,并非急需。
泸水铁城的财富,连沈家集都比不上。
就更别说豪富的安定县城了。
即便知道安定即将遇袭。
沈麟却爱莫能助。
大冬夜里,隔着这么远,怎么救援?-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