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回到大仓库营地,沈麟刚喝完一盏茶。
吴七和陈无悔就闯了进来。
他俩身后还跟着一条小尾巴。
正是李广利的侄儿,李成栋,也是个小机灵鬼。
陈无悔一副慌慌张的样子。
她一进大帐就惊叫道。
“姐夫,姐夫!”
“不好啦!”
“那个山羊胡子......被气死啦!”
沈麟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
太难以置信了。
“不会吧?”
“这么?禁不住打击?”
“绝对......小爷敢肯定......”
“这老头原本就有病!”
吴七没好气地拍了一下陈无悔脑门。
“别瞎咧咧!”
“人家活得好好的呢!”
沈麟也一眼瞪过去。
“你个死丫头,这种玩笑都开?”
陈无悔笑得见眉不见眼的。
“谁叫你刚才,那般狂呢?”
“几万人呐,都被你惊呆了好不好?”
“姐夫,你实在是——”
“太了不起啦!”
沈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可别!”
“你再赞美下去,姐夫会骄傲的。”
“不行!”
“以后坚决不作诗了。”
“搞这玩意,风险忒大了。”
几人一愣,你也有怕的时候?
吴七哈哈笑道。
“别呀?”
“你开始放的话,是不是真的呀?”
“啥诗你都张口就来?”
“老天爷,我大舅说,你就凭这两诗一词一挽联!”
“就足以流芳万古啦!”
“那些个所谓的文坛大家,就农敬文那样的。”
“寻章摘句一辈都没鸟用。”
“给你提鞋都不配!”
“哎哎,你送我一首呗!”
“让七爷流芳百世,就心满意足了。”
沈麟一脸古怪地打量着吴七。
这家伙可是读不进去书的。
听周捕头说,这家伙小时候,不知道挨过多少竹鞭。
他大舅周元,都打得快烦死了。
吴七才勉强达到读书识字的水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烂泥糊不上墙。
你喜欢舞刀弄枪,随便吧!
“老七,你真想要一首诗,出去装那啥?”
吴七的大脑袋,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嗯呢,太想了!”
沈麟咂咂嘴。
“都是好兄弟,这个忙我帮!”
“说吧!”
“要什么题材?”
吴七大喜过望,他望望外面的天色。
太阳消失了。
厚厚的彤云遮蔽了半边天空。
起风了!
“看来,过几天要下雪呀!”
“要不?”
“你给我一首咏雪诗?”
沈麟略一沉吟,咏雪的诗句太多了。
简单!
“成!”
“你听好了!”
“天地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记着了没?”
这可是打油诗的鼻祖。
不但形象,还特别好记。
足够幽默、诙谐!
吴七念叨几下就彻底记住了。
他打算拿这首诗,去装那啥。
几天之后,安定还真下了一场小雪。
据说吴七兴冲冲地跑到病房里。
当着几个老头的面,趾高气扬地表现了一把。
当场就把一帮老家伙震惊了。
他大舅周元回过神来,操起拐杖就满屋子追着打。
沈忠信捂着被子,笑出了猪叫声。
松溪先生当场宣布病好了,新高彩烈地下楼找酒喝。
反正。
就吴七一个人哭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