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就是捡块石头扔进水里,也能听个响吧?
沈麟抬头望着点点星光,轻蔑地笑了笑。
“不作死,就不会死!”
“跨过黄江北上,就是邢州、真定府。”
“陆上距离才四五百里。”
“水路运兵更方便快捷。”
“偏偏要调咱们南下?脑子进水了。”
“贼寇大军人多势众,却是战五渣。”
“那些禁军再不拉出来练练。”
“呵呵,等到将来辽人兵围封丘。”
“他们啊,就哭去吧!”
一帮军将跟着沈麟往回走。
水门轰然关闭。
所有人都没什么交谈的兴趣,各自散去。
辽国大军会兵围京城封丘?
经过沈麟这么长时间的战略战术培训。
他甚至把另一个世界的金国兵围汴京的战例拿出来。
在沙盘上模拟推衍不止一次两次了。
这些原本出生于马贼、山民的军官通过识字,读书。
开阔了视野,天天沙盘对练,战术素养也越来越高。
他们无比确信自家大人的判断。
辽军早晚会踏过黄江。
辽国和大周。
一个如初生的朝阳,蒸蒸日上。
一个日落西山。
王小二过年,是一年不如一年。
对于习惯于弱肉强食的草原蛮族而言。
衰落的大周朝,就像可口的肥羊。
不宰了吃了,长生天都看不过眼。
六天后。
一拨鲜衣怒马的骑士,簇拥着一辆豪华马车,缓缓来到安定东门。
他们丝毫没有长途跋涉的困顿和疲劳。
谁会看得出?
这波人从大名府、易县绕了个大圈,大半个月里,跑了千多里路呢?
“啪!”
领头的军将,一身闪耀的铠甲,镶金带银,一鞭子把打算拦阻的守城官兵抽了个趔趄。
现在的安定守军,可不是过去的班军怂货,一队十二人里,肯定有两三个见过血的老兵。
“刷!”
长刀出鞘,寒光闪烁。
“哗!”
后队的弓兵搭上利箭,弓如满月。
队长煞气森森的吼道。
“来者何人?”
“竟敢鞭打我东路将士?”
那银甲将官吓了一跳,胯下的战马哒哒哒连退好几步。
“大胆!”
“一群粗鄙军汉”
“瞎了尔等狗眼?”
“钦差魏公公驾临安定,还不跪迎?”
什么?
城门内外的军民顿时吓了一跳。
难怪这般气势汹汹,嚣张跋扈?
说打人就打人。
原来是钦差?
京城来的?
那队长暗叫不好。
可就这么放进去,咱东路军的脸往那儿搁?
他抓起胸前的哨子,嘟嘟嘟的吹起来。
然后,这小子翻翻白眼道:“尔等先候着吧!”
“我等守门有责。”
“该咋办?等上官来了,再说喽!”
那银甲军将年龄也不过二十多岁,顿时就挂不住面子了。
你要堂堂钦差等着?
你以为小小的安定府城,是皇宫大内呢?
“你......”
“小爷杀了你!”
城防军队长好歹砍过辽人,还光荣负伤过,他哪里看得起这种虚张声势,银样镴枪头的货色?
“嘿嘿,擅动刀枪,视同贼寇奸细。”
“兄弟,准备!”
“虎!”
十二人排成战斗队形,目光灼灼,还把泸水铁军的口号学了个有模有样。-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