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多走走,逛逛不好么?”
“小侄连最精锐的人马都随船派去了,您担心个啥?”
“对了。”
“我派往山东路接亲戚的人马回来了。”
沈忠孝揪着胡子满脸愁容。
老夫要去登州啊!
那边百废待兴,好多事情等着呢。
咱哪有心情,在老家优哉游哉?
“我知道!”
“你不是卖了好多船么?”
“怎么?三千精锐走了一趟,发大财了?”
沈麟凑近了些,低声道。
“我军碰到秦王了。”
“顺便带着他发了一笔横财。”
“光是战马,我军就以三十两的超低单价,处理给他四千匹。”
“大家合伙在须城和郓州,把辽人上万主力给干掉了。”
“秦王分了几十万两银子,大批的粮草辎重。”
“他自己还缴获了一批好马呢。”
沈忠孝骑在马背上恍惚了一下。
这消息,听着怎么跟做梦一般呢?
主脉一帮老家伙,还担心秦王杨念广还不上钱。
人家还在半道儿上,打一场仗就收入几十上百万了。
他太了解沈麟的尿性。
这小子的军队,都跟他学的。
一次性处理了那么多运输船,五千担的还占了大半。
那位未曾谋面的二夫人,到底带回来多少财货?
客军的斩获都如此之丰盛。
作为半个山东路地主的秦王,收获能少得了?
老天爷,辽军的游骑主力被干掉了?
那岂不是说,山东路会太平很多?
就算辽国有心补充,短时间里也得权衡一二。
上万辽军轻骑尽墨,可不算小损失。
最糟糕的,就是劫掠到的钱粮物资没来得及弄回去。
简直赔了夫人又折兵。
留给辽国的选择只有两条路。
要么,暂时偃旗息兵,等弄清楚情况再说。
要么,就是调遣更多的骑兵上岸,大肆报复。
值得庆幸的是。
不管怎么选,秦王至少赢得了两个月以上的喘息时间。
泛海来攻,可不容易。
沈忠孝心里终于踏实不少。
秦王挟大胜之威,山东路那些军头多半也不敢扎刺。
自东平湖到登州,就算走陆路,也没啥威胁了。
“哈哈哈,你小子,这次收获太大了。”
“那五十万两欠账,可得延长些!”
沈麟还真不在乎。
银子多了,没啥鸟用。
除非能换成实用的物资。
铁城交易,都用上银庄的钞票了。
精美的铜元和银元,在安定城里都见得到。
沈麟每个月开支的大头,就是月饷。
不过都让存折代替了,印上去的不过是数字罢了。
他需要动用银钱的地方,还真不多。
白娘子带回来的,加上沈忠孝支付的货款。
足足二百五十万两银子。
这么大一笔钱,却只能作为银庄储备金。
值得动用的地方,根本没有。
泸水铁城如今,只需要高筑墙,广积粮,默默发展。
只要不打大仗,银子就不会流水价般往外花。
“大伯,我可从没想过催你还账。”
“您我之间,至于为了几十万两银子而生分么?”
沈忠孝眼眶有些湿润。
沈麟祖上,跟主脉分家单过都二百多年了。
相比于主脉那些斤斤计较的老家伙。
这一刻,沈忠孝觉得,还是沈麟更亲近些。-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