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沈忠孝急着上任,每天都跑到水门码头去张望。
这一举动气得沈思思直埋怨,难道就不能多陪女儿待几天么?
水军船队,直到第九天才赶了回来。
这一趟偷袭大同盆地的行动,出了点意外。
沈麟误判了。
北岸辽军并没有因为李广利的袭扰行动,而自乱阵脚,丹水一线的严防死守,持续时间并不长。
安定水军撤离没几天,辽军大部队也散了。
让陈云等人意外的是,这些看着四散的应州大部队,并没有真的回到原本的驻地。
他们好像在大同集结了。
“大人,情况不妙!”
“我们趁夜探查过的好些个地段。”
“至少汇聚了十万辽军轻骑。”
“也就是说,应州的大军来了三分之二。”
旁听的沈忠孝断然道:“不可能全是应州王耶律大越的军队。”
“开什么玩笑?”
“仅仅留下五万人,他怎么防守一千多里的江防?”
哪怕辽国密谍司一如既往的神出鬼没,他们就算探知李广利已经率军南下剿匪,留下的两万安定水军,或许不可能再对北岸发动袭扰。
但是,也只能是或许!
如此广博的地域,真的防御空虚。
不说安定水军了。
沈麟都会心动。
他麾下的一万大军,至少能出动六、七千人,人马具甲。
这其中,重骑就能占一半之数。
还都是百战精锐。
有十艘铁皮舰船,八艘正在改装的五千担运输船。
如此运量,哪儿不能去?
一旦登上空虚的北岸,铁军有破阵弩,磷火弹相助,攻城略地都不在话下。
因此,沈麟不相信应州王会如此大意。
“你们运回来千多匹战马,三万多担粮食,银两也不少。”
“这是抢了人家的辎重部队?”
陈云微微颔首。
“大同辽军太异常,我们不敢轻易动手,怕打草惊蛇。”
“但我也想摸清辽军到底要搞什么鬼?”
“因此,我们选了个隐秘之地,足足蹲守了四天。”
“抢劫是附带的,我就想抓几个有分量的俘虏。”
周尚福一脸激动地道:“老陈这胆子,也是没谁了。”
“那天傍晚,我们派出的哨船,终于发现一支辽军辎重队。”
“负责押送的可是个千户部啊!”
“你们铁军实在胆子大,也足够厉害。”
“五百轻、重骑突袭冲锋,就把上千辽骑打得大败而逃。”
“呵呵,咱们这帮水军,光是搬运物资就累了一身臭汗。”
老二周尚吉忍不住瘪瘪嘴。
“这几天,你不都乐呵个没完。”
“老大人,沈兄弟。”
“上千战马和粮草是小事。”
“咱们截获了人家的饷银,足足二十五万两。”
“别的不说,如今这帮水兵的士气已经爆棚了。”
“人人都嚷着要去登州继续发财呢!”
完全可以理解。
按照大周军作战惯例,战利品一半儿上交朝廷,出战的各级军官分两成。
剩下三成,所有士卒平分。
可这次收获太大了些,沈麟分走一半,就算三成,也能折算成好几万银子了。
每个兵分到手五、六十两。
各级军官则分更多,队长都得百两银子起。
偏偏,船上就有现银可分。
好家伙,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呐!
这五艘战船到了东平湖,完全可以移交给友军。
官兵们手里的银子,也可以通过大钱庄或者驿站送回家去。-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