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赵归一手头永远不缺饥民。
不够就去抓好了。
哪怕他围攻真定府已经超过两个月。
主力部队从没有正经动过。
死在城头下的,全是被刀子逼着上的老百姓。
知府黄炳仁的城防军都杀得手软了。
只要三次冲城而不死的饥民,就得以活命。
他们会被立刻整编入赵归一的大部队。
这么血腥的练兵之法,对于贼寇而言。
省时省力还省粮食,何乐而不为呢?
各头目带了一半儿人肆虐真定下属各县,无人能挡。
最远的,都跑到更南边的邢州城下了。
如今的赵归一,哪里还缺军队?
他的信心都膨胀的没边儿了。
“才七万?”
“上次的情报,不是说,汇集十万大军剿匪呢?”
“哈哈哈,咱老子明白了。”
“还得算上相州、真定的守城班军吧?”
“老三,你挡住了他们的水军,给二哥争取十天就够了。”
“说说,你咋办到的?”
杨成良卖了个关子。
拉着赵归一,装上步人甲就出发了。
一路上,老赵越看越糊涂。
老三随身就带着五千骑兵,显然,都穿了半身铁甲。
但他一点都没意见。
守家也得好底子才行。
“不对呀?”
“你留守马氏、尉氏县的新军也就五万人吧?”
“其他的呢?”
杨成良没好气地道。
“二哥,那可是装着七万大军的船队。”
“挡住他们不需要作足准备么?”
“咱的四万五千新军,这些日子,啥也不干,就砍木头了。”
等两人坐船路过泸水、沁水河口的时候。
赵归一看到无数士卒划着木排,小船。
把一根根长约两丈的尖木头,使劲儿敲进河底。
他才恍然大悟。
“啊呀呀,你这土办法真不错!”
“别看木桩尖儿都不冒。”
“可大船吃水深,必然寸步难行啊!”
杨成良得意地抚摸着三尺青髯。
他很满意这个部署。
“临漳、夹山、忠县相交的三十里河段,都插满了。”
“砸进去很容易,要拔出来就费时费力了。”
“就算拔光了,也也无所谓。”
“泸水下游,咱们可以继续插嘛。”
“这个点子,还是我们的探子偷听来的。”
“据说,是沈麟那小子说漏了嘴!”
赵归一闻言,禁不住哈哈大笑。
“那小子不敢来,偏偏出个馊主意,为难友军?”
“这......该不会是他故意的吧!”
“不不不,不可能!”
“这么干,对他没好处!”
杨成良也笑得合不拢嘴。
此招看似简单。
却对走支流的战船构成了极大的威胁。
南下剿匪大军得一根根去清理。
木桩子隐藏在水下一二尺。
天气还冷。
清理的麻烦可不小。
沈麟怎么可能?故意出这种馊主意?
南征大军要是全折了。
富裕的安定还怎么挡住义军?
“二哥,你的北上大队,还有多久才到?”
赵归一也卖了个关子。
“走吧,到了临漳县,你就清楚了。”
杨成良没打算带着新练的步卒去参战。
有五千铁甲骑兵就够了。
两人押着大队马车,下午时分就赶到了临漳县城。
这里,已经没有几个月前的血腥荒凉了。
城里重新住进了几万人。-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