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沈思思背上受伤,还是匕首激射的穿刺伤。
那匕首抹了蛇毒,红娘子处理的时候,顺便刮掉了周边腐肉。
深度刺伤,一时半会儿,肉可长不起来。
这丫头可怜兮兮地趴在枕头上。
他看到沈麟笑盈盈的站在门口,就像见到了家长一般。
一双星目中,眼泪如珍珠般簌簌而下。
先到一步的红娘子连忙劝道。
“哎哎,你哭啥呀?”
“都说了,养个十几天,就能下床走动。”
沈麟赶紧跑进来,摸着沈思思的小脑袋叹道。
“丫头,你这回可遭大罪了。”
“痛不?”
病房里的其他女卫,都自觉地退到外面。
门也被小四儿给关上了。
沈思思就像个孱弱的小猫咪,脑袋很自然地在沈麟手掌里蹭了蹭。
“一丢丢痛啦!”
“就是......这样躺着,很难受嘛!”
“三嫂,要憋十多天,人家的胸......会不会都压平了?”
呃?
沈麟慢脑门的黑线。
死丫头,男人在场,闺房密语不要乱说行不?
红娘子翻了个大大白眼,撇撇小嘴道。
“得了吧!”
“你本来就平,压一压,没准还能二次发育呢!”
沈思思刚被环儿用手绢擦了眼泪。
闻言之下,立马柳眉倒竖,气咻咻地道。
“啥?”
“我很平?”
“跟你差不多好吧?”
红娘子立马蔫吧了,这是她的唯一痛处。
“我俩......都是平底锅。”
“咱一伙的,就别互相伤害了行不行?”
其实在沈麟眼里,你俩都还可以的。
本身就是娇小玲珑幸型的精致人儿。
不要跟陈无暇,柳楚儿那种汹涌如涛的去比较。
真的没必要。
那姐儿俩,个儿高半尺呢好吧?
“那啥,你俩都当我不存在是吧?”
“要不?咱出去避一避?”
红娘子嗔怪道。
“你避什么呀?”
“算外人么?”
沈思思嘟囔道。
“二百年前才一个祖宗呢。”
“咱们早就出五福了吧?”
“其实我嫁给你都不成问题,是吧?”
沈麟、陈无双,包括环儿、佩儿都惊呆了。
这话你都敢说?
信不信,你老爹听到了会抽根大扫帚。
打得你满地跑?
沈思思俏脸一红,辩解道。
“紧张什么呀?”
“人家......就是打个比方!”
“嗯嗯,我的意思呢。”
“就是别那么急着把我嫁出去。”
“我娘死的早,后来大哥也跟着去了。”
“从小吧,主脉那些堂兄妹对我尊敬大于亲情。”
“也聊不到一起去。”
“你们不信,可以问问环儿佩儿嘛!”
“这么多年来,其实就我跟爹,很冷清的。”
佩儿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嗯,主脉那边规矩大。”
“每个人见面,就像......就像......”
环儿补充道:“就像带着面具似的。”
沈思思嗯了一声,可怜兮兮地道。
“是吧?”
“客气意味着疏远。”
“哪有在你们家里呆着舒服呀?”
“反正,两三年里,我不想嫁人。”
“最好是,说亲都歇歇吧!”
完喽!
看来,陈云也不是这丫头的菜。
陈家二伯陈天放,怎么可能由着陈云三年不成亲呢?
两兄弟都在军中,随时要上战场的。
留下后代,可比什么都重要。
也比普通人家来得迫切。
沈麟收回手掌,挠挠头。
有点难办啊!
可当他的目光,触碰到沈思思可怜兮兮的眼眸时。
那一刻。
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融化了。
沈麟竟然鬼使神差地颔首。
“你安心养伤。”
“我......什么都答应你!”
沈思思顿时神采煜煜,整个人一下子充满了活力。
“当真?”
沈麟道。
“当真!”
“反正大伯远在千里之外。”
“两三年里,也管不着你不是?”
“咱们呐,都依你!”
沈思思还有些泛红的眼珠子转了转。
“那......你给我唱首歌儿吧?”
“你跟二嫂成婚前,唱的那首歌儿可好听了。”
“不过,咱不要重样儿的。”
要不要这么别出心裁?
你是文青呢!
来首诗词,不好么?
好吧,唱歌和写诗作词,对于沈麟而言。
都是搬运工作,没啥难度。
他清清喉咙道。
“看你难受的样子,就犒劳犒劳你。”
“咱要唱的,既是歌,也是词!”
“嗯嗯,有点婉约风格,估计你最喜欢这一类。”
“词名——一剪梅!”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沈麟对这首词很喜欢的。
他还想再唱一遍呢。
却发现病房里四个丫头,都听得眼泪汪汪了?
唉,女人,都是水做的啊!
“都哭啥呀?”
“呃......都怪我,这词儿不好!”
沈思思抽抽搭搭地道。
“不......”
“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
“咱现在严重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女人了。”
“能把女儿家的思念之情,描述得入木三分。”
“这功底,也真是......”
“你怎么停了呀,继续。”
这丫头艰难地伸出葱葱玉指。
“三遍!”
红娘子擦擦眼角,板上钉钉道。
“嗯嗯,至少——”
“三遍!”
沈麟想到前世的花季少女们追看情感剧,大抵也是这样子了。
边抱着遥控器舍不得放手。
一边却哭得稀里哗啦,纸巾扔得满地都是。
病房外面,白娘子一踏上二楼。
就看到好多护士、大夫甚至病人伸长了脖子往里面打望。
呃!
最里面那间病房,却被一帮男女近卫给堵住了。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陈无暇惊诧莫名,这也太奇怪了吧?
前头站着的院长黄仲景,竖着手指回头。
他原本打算嘘一声来着。
可看清来人,却不得不摇头苦笑。
“二夫人来了?还能怎么呀?”
“大人在里面唱歌呢!”
“还别说,这唱腔,这词儿,真真是绝了。”
“呀呀呀,又开始唱喽!”
“不信,您仔细听听......”-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