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臭小子,咱一口能抹下六百多万呢!”
“你家没有份儿?”
鲁延世是个厚道人,他认真地道。
“爹,玩笑归玩笑。”
“这事儿你可得悠着点。”
“惹火了沈大都督。”
“破阵弩黄了。”
“后续两百两一套的具甲没了,您就哭去吧!”
鲁志昌嘟囔道。
“真没劲!”
“现在的年轻人,开不起玩笑。”
众将官忍不住发笑。
您在杀价啊鲁大帅!
哪里开玩笑了?
旁边的慕容东升暗暗后悔。
他不该在婚宴上说漏嘴。
不但暴露了自家装备的四十炼具甲。
还脱口说出了三百两一套的价格。
因为,慕容晚晴写信告诉了他。
却并没有说出二百两一套的底价。
那丫头多聪明啊!
她现在是四夫人了。
总不能为了娘家就损害夫家的利益吧?
上面三个姐姐已经做的够好了。
过去的账本她也看了。
陈家寨一直都是以二百两一套的价格买进的。
还仅仅是二十炼甲。
当然,陈家觉得二十炼兵甲就够用了。
没必要那般奢华。
慕容晚晴生怕自家哥哥大嘴巴乱说。
才没告诉慕容东升实情。
当然,沈麟也没想到西军三位大佬装备具甲的热情这么高。
都送来六万多套了还不满足?
他们打算以后用具甲骑兵堆死敌人么?
沈麟也不好再收高价了。
反正现在产量剧增,成本压低了不少。
一百五十两一套,以后顶多卖给岳父罢了。
对外,绝不可能。
具甲岂不是成了大白菜?
他也没有真生鲁志昌的气,就是懒得搭理这老头。
“林锐,这两天,回鹘人的斥候没变化?”
林锐仔细回想了一下,及其认真地道。
“真的没啥变化。”
“我军哨探碰到的,或者看到过的不超过两百人。”
“最近十天都是这个规模。”
“都督,你觉得不对?”
沈麟进了东大营,摘下头盔挠了挠。
一双剑眉紧锁。
“很古怪啊林锐!”
“你想啊,这几天咱们又是撤兵,又是运粮,还把零波山大营拆了,在黄河对岸搞了个小规模的西大营。”
“这是多大的动静?”
“你要是喀喇汗,不得高度关注?”
“万一,咱们看天气有变,突然撒脚丫子全撤了呢?”
林锐也摘了头盔,挠得比沈麟更狠。
疑似雪花的头皮屑纷纷扬扬。
沈麟嫌弃地御马躲开几步。
“你都多少天没洗头了?”
林锐顿时叫起了撞天屈。
“就三天!”
“一天到晚捂着头盔能不这样么?”
“都督啊,您说了这几天回鹘人的动向值得关注。”
“可您又不让咱们抵近夏州,怕打草惊蛇。”
“末将不得亲自去掂量一下辽军斥候的分量啊!”
“诺,今天末将射杀两人,近战格杀一个。”
“实践证明,跟往常的回鹘鞑子没啥两样。”
“其他哨骑兄弟汇报也是同样的看法。”
“对呀,喀喇汗的应对,有点欲盖弥彰啊!”
沈麟很想现在就带人跑夏州城去看个究竟。
不过,天色快黑了。
十二月的上弦月,一点亮度都没有。
大晚上的,很容易遭人伏击。-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