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咱们跟陕西路通了商道,梁子每个月都要派船跑一趟。”
“想喝多少汉中仙毫都不是问题。”
“我爹啊,他好这个!”
啪啪。
两个三斤的酒坛子往桌上一放。
陈天浩老脸都不带红的。
他转动一只酒坛,仔细看了看泥封和黄纸注脚。
“嗯嗯,正品。”
“二十年陈的汾酒。”
“小子,你没说错。”
“大伯既喜欢好茶,也好好酒!”
“没想到,这种极品汾酒也能搞到?”
沈麟笑道。
“耶律瀚海跑的太匆忙,辎重都落下了。”
“光是汾酒就有好几车呢!”
众人不禁莞尔。
哪有你说的那般容易?
要不是小命不保,凶悍的辽军会给你留下辎重?
杨成良叹道。
“河东富庶远胜咱们澶州。”
“多少好东西啊,全都让鞑子给抢跑了。”
“沈大都督,你可得帮帮忙,多抢些回来!”
沈麟低头品着绿茶,笑而不语。
帐外。
陈风正从马车里拎起一头剥干洗净的肥羊,架在炭火上烤。
“大伯,侄儿在西北呆了几个月。”
“这烤全羊的手艺,堪称一绝。”
“今儿,给您老展示一下。”
又有军中大厨搬来案板。
木盆里摆满了卤熟的牛头,牛舌,牛肚和大块的上脑脊肉。
陈天浩开心的笑眯了眼。
“看看,老杨!”
“这些牛羊,不都是从鞑子手里抢的?”
“你呀,甭着急!”
“鞑子势大,咱们慢慢来!”
陈风在外面刷着油盐调料,漫不经心地道。
“大伯说的没错。”
“逃入潞城的辽军足有八九万,驻军也有一两万吧?”
“黎城和襄垣的支援也快!”
“所以,昨天我率部围了几个时辰就撤了。”
“想拿下潞城,可不容易。”
杨成良大吃一惊。
他虽说知道陈风是陈天浩的侄儿。
可具体情况却不了解。
“哟?”
“昨天早上,这位将军也追击耶律瀚海去了?”
沈麟介绍道。
“陈风是陈天放二伯的儿子,是我麾下的第一猛将。”
“刚才那位白面儒将陈云,是他的双胞胎弟弟。”
“任铁锋左军参将。”
“昨天的追击战,他哥儿俩率六万铁骑就包圆了。”
杨成良恍然。
他指指梁直。
“那这位,也不简单吧?”
陈梁谦虚道:“在下添为大都督的亲卫统领,兼中军参将。”
“跟前军、左军两位参将不能比。”
陈天浩笑道。
“老杨,你别看走眼哦!”
“知道北邙十八寨中最神秘的梁家吧?”
“他可是梁家神射中,最厉害的后起之秀。”
杨成良只能报以苦笑。
他当了十年的泸水里长。
跟邙山村梁家又不是没打过交道。
梁自忠那憨实汉子,也熟悉的很。
那会儿,他只当梁家人不过是些厉害的山村猎户罢了。
北邙十八寨,真正有能力下山当马贼的才几家?
现在看来,走眼了啊!
沈麟不就是靠着陈家和梁家之助,才迅速建军的么?
说不得,自己回去还得多笼络一下那五千凑起来的山寨人马。
老陈如今在黄龙江南岸,收拢难民,筑坝建镇。
多半也看不上那些自由散漫,不服管教的山寨马贼了。
可老杨我稀罕啊!
义军的骑兵都快打没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