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营外全是密密麻麻的贼寇,手持简易木盾,悍不畏死的冲锋。
一个倒下了,更多的奔跑着逼近。
澶州军有所准备,朝外抛射着一轮又一轮的箭雨。
可贼寇实在太多了。
他们很快冲进几十步内。
一个个黑色物体被远远的投掷进来。
“轰轰轰!”
爆开就是一团火光,连绵不断,此起彼伏。
前沿的投石机和床弩阵地陷入一片火海。
“后撤,后撤!”
“快快,倒沙土,灭火!”
各级军将声嘶力竭地大吼。
营中一片慌乱。
远处的陆大江见状,哪里肯放过如此良机。
“压上去!”
“继续烧!”
“烧死他们!”
短暂时间,好长一段营区都没有投石机和床弩压制。
贼寇的冲锋愈发不可收拾。
火油袋扔的更多,波及面更广了。
寨墙,哪里还有什么寨墙?
早就就烧光了。
一排排手持弓箭,刀枪的澶州军也像割麦子一般纷纷倒下。
贼寇冲进去了。
破甲箭射的又凶又狠。
短兵相接。
西营告破。
北营告破。
就连最远的东营,也面临着无数贼寇的冲击。
幸好澶州军背靠沁水。
否则,后果难料。
庄名起第一次打这种十几万人的大仗。
一上来就是白热化。
双方根本无法统计,到底死了多少人。
不用去算计了。
澶州军挡不住。
大半儿重武器已经被烧光,贼寇不是狠,而是愣!
愣到完全不计伤亡。
这还怎么抵挡?
杨威刚刚下去指挥战斗了。
半个时辰不到。
当他再次跑上望楼车时,庄名起都快认不出他来。
满脸乌黑,胡子都烧光了。
“将......将军,撤吧!”
“再这么打下去,咱们的弟兄都要拼光了。”
庄名起坚持道。
“别,等一等,如此大的火光。”
“十几里外的忠县边境,总该看到了吧?”
“还有对岸的唐州城。”
“沈毅跟朱文盛,他们敢见死不救?”
天真了啊二少爷!
这大半晚上的,鬼知道贼寇来了多少人?
他们谁敢来救啊?
杨威都快哭了,哀求道。
“将军,夜晚赶路,实在太慢了。”
“我们坚持不到援军到达!”
“伤亡近半了!”
“这么大的损失,大帅都承受不住啊!”
杨威说到大帅。
庄名起心中倏然而惊。
这些军队是老爹的,也是庄家的命根子。
没必要大半夜的,死得稀里糊涂。
为何非要我一家独自应战呢?
“那就撤,上船!”
澶州军想撤,也得看陆大江答不答应。
双方你逃我追,杀的难分难解。
等庄家船队撤离河岸,更多的船载投石机打出一道火线隔离带,才挡住了穷追不舍的陆大江。
驻军大营丢了,旁边的开元镇哪里还守得住?
“损失如何?”
庄名起第一时间问起伤亡来。
洗了一把脸的杨威垂头丧气道。
“能战之兵还剩两万四五。”
“轻重伤不下八千。”
“岸上的粮草辎重全落下来了。”
“还有战马......”
庄名起急声问道。
“战马?不是第一时间撤了么?”-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