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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们的反扑,只是血色下的一朵浪花。
庄名起跑出三里地,身边的亲卫一个个被射杀。
最后,就剩下他一个了。
实在跑不掉了。
他横刀颈前。
“我——庄名起!”
“澶州军少主,宁死不降!”
“兄弟们,天上见!”
百步外的辽将喝道。
“射杀!”
咻咻咻......
密集的破甲箭瞬间穿透了庄名起的身体,形同刺猬。
他死死地抓住马鞍。
死死的!
自杀的机会,都不给么?
悔不如当初啊!
前两天,咱要是带着兄弟们撤进安定府城。
是不是?
就不会全军覆没了?
自己要是心肠再狠一些,不等表哥李广利前来汇合。
直接对安定战局死心,带队顺流直下回澶州军城。
哪会有这杀身之祸?
......
“砰!”
庄名起再也坚持不住,随着战马轰然倒地。
“驴球子的,澶州军真他娘的穷!”
“带走粮车。”
“所有铁甲,都剥下来。”
“活着的战马,牵走!”
能被辽军看上的东西,真不多。
就连满地的兵器、皮甲,甚至马匹尸体,他们都不屑一顾。
就在断后澶州军焚烧战船的时候。
阻拦在唐州渡口的李广利,就发现了异常。
果然,哨船飞速来报。
“大帅,是庄二公子的人马,正被大批辽军战船追击。”
“他们已经弃船登岸,奔忠县去了。”
李广利等人尽皆大惊。
大批辽军舰船跑沁水中游来了?
所图甚大啊!
朱元成慨然道。
“大帅,我们打扫河口沉船,复原的大黄弩也有三百架了。”
“沁水不比黄龙江宽阔。”
“只要我军前锋五十艘战船卡住水道。”
“用大黄弩对轰,可堪一战。”
李成功指着远处的辽军哨船掉头疾去的影子。
“叔,我们已经被发现了。”
“避无可避!”
“备战吧!”
李广利狠狠点头。
“那就打!”
“朱元成,你跟鞑子交过手,前锋舰队由你统带。”
“记住!”
“你不是去拼命的。”
朱元成抱拳道!
“末将明白!”
“大帅,铁锋水军也该来了。”
“末将......是去缠住敌人的。”
咚咚咚!!
战鼓擂响。
装备了大黄弩的前锋舰队扬帆远去。
李成功转头问道。
“叔,鞑子派陆战骑去追庄老二了。”
“我们要不要......支援一下?”
李广利为难了。
说实话,庄名起的所作所为,很让他生气。
前几天,两家被陆大江夜袭。
就算陆上力量损失再重,水军保存完整啊!
你要走,也得跟表哥我商量一下吧?
两军合兵一处,水陆大军还剩七万呢!
是守是战,总比分兵强。
结果这家伙,比庄名扬还自以为是。
这下好了。
水军战船全都烧了。
走陆路逃跑的,不知还剩下多少人?
真他娘的天真。
你以为鞑子的陆战骑是吃干饭的?
咱们就算有骑兵,可无论兵甲、战力、马匹,哪一样比得上辽军?
走陆路?
你小子根本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支援个屁!”
“可惜那三四万澶州兵,九成九都得完蛋。”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啊!”
“就别让兄弟们......去送死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