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你他么就是个卖国求荣的汉奸,伪君子!”
闫金成连忙劝道。
“老梁,消消火儿,别着急嘛!”
“韩逢辛,你想要见老头子,就不怕他一怒之下剁了你?”
“咱们这边可不认伪周,你死了都白死。”
韩逢辛叹道。
“我就知道,老头子还是那副臭脾气。”
“打从小,他就奉行棍棒之下出好人。”
“结果怎样?”
“韩逢甲教好了么?”
“他是不是还打算叫如烟丫头出手,派人去封丘把亲儿子干掉?”
“哦,如今还得加上我这个侄子?”
“杀普通人容易。”
“韩逢甲如今可是兵部尚书,你们知道多少人护着他?”
“要是没有我不要脸皮从江南潜回封丘。”
“起码有个人看着那混球,不至于做出太多出格的事情。”
啥玩意?
你主动跑回封丘去的?
闫金成大感意外。
这中间有猫腻啊!
他笑眯眯地道。
“这样,我给你们一批帐篷和补给,你们露宿一晚。”
“或者,掉头回曲周县城也成,明早再过来?”
韩逢辛眼神闪烁了一下。
“老头子能来?”
闫金成拍拍胸脯。
“你担心个啥?”
“有我呢!”
尽管一帮书生和护卫都极度不满。
但韩逢辛依然坚持在关卡外露营。
大冬天的,跑几十里回曲周,明早再过来,就不冷?
这一点,倒是让粗中有细的梁左另眼相看了。
他虽说不明白韩逢辛一定要见韩朝先的原因。
但出手还是很大方。
不一会儿,苍木镇上驰来四辆大马车。
容纳十人、二十人的军用牛皮帐篷就给了好几顶。
煤炉子,蜂窝煤、被褥、米粮甚至冻鱼、冻肉啥的,应有尽有。
铁锋军不缺补给,物资之丰富远超这些封丘来人的想象。
“老闫,你说这位韩逢辛,到底图个啥?”
两人打马回镇。
闫金成笑道。
“我跟老帅快二十年了。”
“他家里人是个什么性子,我都了如指掌。”
“韩逢辛虽说浪荡狂傲,还不至于千里迢迢地跑到京城去当汉奸。”
“我觉得吧!”
“他多半是想替老爷子看住韩逢甲。”
“当初韩逢甲被俘,为了活命投降辽人,对于他那个性子来说,贪生怕死很正常。”
“老爷子之前,为何想杀了他?”
“就是怕韩逢甲被辽人当成重要棋子,干出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啊!”
“没准儿,韩逢辛也是这种想法呢?”
“两人的做法不同而已。”
“一个想杀,却不一定杀得了。”
“一个干脆选择近身跟着,规劝阻止总可以吧?”
梁左有些难以理解。
换了他,绝不会傻傻地往鞑子堆里钻。
他喜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干脆利落。
哪来那么多弯弯绕?
“你确定?韩逢辛是这么想的?”
“他会不会深藏不漏,居心叵测,对老爷子不利啊!”
闫金成失笑道。
“在咱们的地盘儿上,他能蹦跶出啥来?”
“没事儿,等军长到了再说!”-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