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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君步子一停,抬眸犀利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
他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血鸷轻轻一笑,此刻,他的声音里满是快意。
“其实,司长老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他满足的舒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需要本宗主再给你也重复一遍吗?”
“那个丫头是本宗主的下属从西大陆抓来的,本身富有灵力,是炼丹的好苗子,可偏偏,这丫头年纪太小,还没到炼丹的时候。”
“想等段日子,又发现这丫头天赋异禀……”
他呵呵一笑,满意的看着司君苍白的脸色。
“司长老,您应该猜到才对啊,你为了给女儿报仇,杀了我赤血宗那么多弟子,本宗主怎么会不设局呢?再说,您的女儿没死,活的好好的,你应该感谢本宗主。”
他说着,往旁边走了两步,垂眸看着已经被架在山下,已经泼了一盆水的小肆,笑着说道。
“再怎么说,也是司长老的爱女,不如,本宗主给您一个顺水人情,就不扒了那丫头的衣服了。”
司君眸子一缩,总算是知道为何心软。
面对着仇人,哪怕是年纪再小的人,他也不该有那样的情绪。
可是面对小肆,他时常有心软的复杂情绪。
如果换一个人如此,他早就打上去了。
司君紧紧的攥着拳,周身刮起风,一身白衣被风吹气,周身的杀意自他周身蔓延起来。
血鸷笑着:“司长老,她的衣裳要被扒了,你不去看看吗?虽说这丫头往常的穿着也是衣不蔽体,穿了跟不穿没差,可赤血宗条条的被绑着,还是有伤体面的,一个女孩子家……”
司君深吸了一口气,身上灵气溢出。
他还没走,血鸷又笑着说道:“司长老好不容易得到了如今的地位,为了冒充刘老,想来也是废了不少功夫的,可如果救了这个丫头,一切心血前功尽弃,值得吗?”
“只是一个小丫头而已,以后想要,可以生许多,可如果身份暴露,你跟这丫头能活着?”
司君步子一顿,一双眸子满含杀意的看着他:“赤宗主还是想想自己吧。”
“本座从不在乎别人怎想,只在乎自己的家人。”
他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与此同时,山下,小肆被绑在冰架上。
就在山下的平缓地带,冰块做成的架子竖着,如同一个十字架。
小肆手脚的骨头都碎了,软趴趴的垂着,任人摆布。
几个赤血宗的弟子把小肆给绑到了冰架上,用麻绳紧紧的绑好,然后又泼了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去。
小肆冷的面色发青,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牙齿都在打着颤。
那几个弟子守在边上,从身上拿出了匕首。
按照规矩,要把衣服给扒了。
这女童身上只有几块破布,用匕首划破,一扯就下来了。
他们拿着匕首正要上前,突然风声一动,感觉胸前被打了一掌。
尚没有反应过来,只看到白影一闪,他们的身子就倒飞出去。
几个弟子全部倒飞出去,身子在地上划出很长的痕迹。
他们吐着血抬起头,看到司君已经伸手把麻绳给解开,小心翼翼的抱住了那个女童。
他们吐着血怒问:“司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contentend